舅妈道,“刚好我有空,你就多陪陪舅妈。” 郝建郁闷了,难道不成我们两个出来,专程来陪你?那怎么行?他打量着这屋子,三室二厅的结构,按当时的生活水平来说,非常不错了。 如果要自己和郑韵霞住这里,绝对不行,郝建还有重要的事,此地不宜久留。 他就咳了一声,郑韵霞会意,“我们还要去有些事,办完了再来吧!” 舅妈有些怀疑地看着郝建,这小子要把郑韵霞带哪里去?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她就拉着郑韵霞进了卧室。 咚咚咚咚——外面有人敲打,郝建打开门一看,一名近四十岁的男子很奇怪地道,“难道我走错了?” 杜书记又从家里出来了,一个人走在那条大街上,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茶语轩。 看到茶语轩这块牌子,杜书记无语地笑了下,自己这是怎么啦?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这里,就这样信步闲庭,居然象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 既然来了,何不去坐坐? 接响了后门旁边的按钮,茶楼的老板出来了,“杜书记!” 杜书记上楼,目光落在窗前的那架古琴上。 茶楼老板亲自送了茶上楼,“请喝茶!” 杜书记点点头,他就自动退下去了。 如此熟悉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她的影子。 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杜书记坐下来,慢慢品着茶。 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夜晚,如此美妙。 虽然没有那阵优扬的琴声,但是杜书记的心里,总有那阵音符在跳动。一曲曲夏雨婷弹过的曲子,萦绕在耳边回荡。 想到上次夏雨婷最后给自己弹的那曲《凤求凰》,杜书记的脸上,居然浮现一丝无奈的笑。 一曲《凤求凰》多少情人泪? 杜书记抬起头,来,看着窗口的位置。 若有所思。 随手,他放下茶杯,站起来缓缓过近案牍边。铺开纸,调好墨,拿起毛笔,在浓墨中化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铃——” 写到这里,手机突然响起,杜书记顿了顿笔,终于还是放下了,回到茶坐旁边,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这才匆匆而去。 夏雨婷爬起来,对着镜子补了妆,一个人出门了。 今天晚上这天色,月明星稀。 夏雨婷满怀心事,漫无目的地走着。 大街上,行人如梭。 一对对年轻男女,两两相拥,勾肩搭背,亲亲我我,甜甜密密。 有的甚至在树下的黑暗处,搂抱,亲吻起来。 这种年轻人的浪漫,给这个城市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暧昧气息。 夏雨婷今天很受伤,这些年,打她主意的人不少,但绝对没有哪一个象黄柄山这样,穷凶极恶。 黄柄山之所以敢如此露骨,夏雨婷心里非常清楚。 历朝历代,红颜薄命。 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强权相必? 不知不觉间,她骤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茶语轩。 站在茶语轩的后门,夏雨婷愣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按了一下门铃。 有人为她打开了门,夏雨婷独上三楼。 房间里,亮着灯。 目光所望之处,那种熟悉的味道,依然没有散去。 夏雨婷轻走了几步,目光落在茶座旁边那只杯子,热气正腾。 他来过——!夏雨婷略一迟疑,回首四望,案牍之上,一张雪白的宣纸,几行浓墨泼成的大字,还有那支笔,依然搁在那里。 她仿佛看到了一条人影,十分伟岸,正拿着毛笔在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夏雨婷轻轻走过去,目光落在宣纸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显然是一幅没有写完的作品,看来是他突然兴致大发,忍不住挥毫。 夏雨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淡淡的笑,伸手纤纤玉指,轻轻的摩挲着,这些字迹。 良久,她也提起笔。 翘首空倚望,无语独徘徊。 但看花落处,何日君再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