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都得给他三分面子。” 省委自然指的是一方诸候左书记,郝建心里一惊,这一层关系,自己倒真不知情。这个左部长还与省委左书记有渊源?这么说来,左部长也是顾家的死对头了。 想到顾家与左家这层关系,郝建还真是头痛不已。坚持的路线不同,执政的方式不同,站的阵营不同,自然就走不到一块了。 如果今天不是问陈达意,自己还蒙在鼓里呢。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得留意这个左部长,或许他就是打开左家的一个缺口。 左部长好玉,自然就会贪财,这就是他的致命之处,郝建心里有底了。 陈达意道:“其实杜书记很不看好这个黄柄山,他在五和县多年,毫无建树,黄省长居然还有心暗示,要市委提拨他,这不是以权谋私嘛?” 陈达意抽了口烟,“顾秘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段关于五和县的童谣?” “什么童谣?” 陈达意道:“这话,可是真的只能出自我口,入你之耳,万万不能跟第二个人讲啊?” 郝建道:“你放心吧!我郝建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了解?” 陈达意的确很佩服他,就拿前两次救人,换了别人,万万做不到。他这才道:“童谣是这样说的,五和县是父子室,夫妻科,侄子打水叔伯喝,孙子开车爷爷坐,兄妹办公桌对桌。亲戚班子驸马团,小三秘书打字员,王孙公子汽车队,七姑八姨管妇联,亲家表亲配同班,外甥小舅管财权。” 郝建听了,惊讶地看着他,“这是谁编的啊?这么有才。” 陈达意笑了起来,“有句话说,真正的高手在民间。他黄柄山在五和经营这么多年,这就是他的政绩。” 郝建叹了口气,杜书记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这个?市委班子要人,而上面的领导呢,多次暗示。 这个面子你给还是不给? 给吧,这个人又非你所愿。 不给吧,又得罪人。 象黄柄山这样的人物,一旦进入市常委,杜书记相信,自己很难掌握他。为什么?因为人家上面直接有人罩着,干嘛得听你的话? 象这种情况,换了谁,都不会愿意。 我明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更有可能在班子中捣蛋,我还要提拨你吗? 郝建倒是猜到了老板的心思,他就在心里琢磨这段话。 真没想到,五和县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这让他想起了杜小马的三人调查组,每次进入五和县,总是无功而返,估计也与这个有很大程度上的关系吧?两人穿过了县城,直接来到一个镇上。 陈达意知道具体的位置,他们要去的人家,就在这个镇往西北不到五公里的地方。 车子出了镇,进入乡间,全是泥巴路。 路面窄而不平,车子摇摇晃晃的。好在陈达意早有准备,从市委借了一辆越野车。 否则杜书记坐的那辆一号车,可就要吃亏了。 郝建见过这种地方,在吉卫的时候,乡下很多路大都如此。这种路不好走,急弯又多。修路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其它方面的因素。 下午三点左右,两人驱车赶到村上。 老人家刚好在,她家这房子,比徐莹家里好不了多少。 只是地方比较宽敞,院子大。 几只鸡在院子里飞来飞去,老人家就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过来。 陈达意是熟人了,跟老人家打着招呼。 老人家道:“杜书记这么客气,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怎么好意思。” 郝建说,“杜书记今天没空,就让我们过来。” 他把二千块钱交到老人家手上,老人家的手都在发抖。随后,她就从屋子里拿出一双手工棉鞋。 “这是我为杜书记亲自做的,带给他吧!感谢你们了!” 因为杜书记有吩咐,如果老人家需要什么,叫他们给帮忙处理。郝建看到老人家水缸里没水了,拿起扁担和桶去挑水。 陈达意抢过来,“让我去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