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做的挺好,混熟了套了些话,然而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李暄身上也就一样东西值得他图谋,那就是“半味莲”了,只是他上下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 也许是他太过折腾了,孟峙那小子很快便盯上了他,像是抓兔子的老鹰似的,他走到哪儿他盯到哪儿。 然而他可不是大白兔,是夜刺伤了孟峙,离开了队伍。 此时杨廷笑了笑说:“安化王这不是叛乱了吗,我怕有奸细混入京中危害陛下,只好全城戒严了。” 这些话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李暄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倒是无惧,只道:“杨大人允许我们多少人进城?” 杨廷很是抱歉的说道:“家仆多少人都行,你的随护实在是一个也不能进啊。” 如此明显的欺压,李暄也不着恼,还是十分平和的说道:“我这便回去,清点之后再来会见杨大人。” 他回去清点了二三十人,又点了两人抬着孟峙一路回到了城门口。 王妃的马车很快便盘查完毕,放了进去,然而护卫荣信进城的时候,杨廷却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拦下了。 他挥手时李暄也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杨廷也没反抗,任他扣着,口中道:“世子爷,我也是没办法,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还请李世子不要难为我。” 他又拿剑敲了敲孟峙的右腿:“我说孟峙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是哪个好汉把你伤的这么重,你这腿不会是废了吧?” 躺着的孟峙忍不住骂道:“杨廷,你不要太过分,荣信自幼跟在世子身边,怎么就不能进京?你欺人太甚!” 杨廷笑了,要的就是欺人太甚,又指了指抬着孟峙那两人,道:“我好歹也是个习武之人,这两人一看就是高手,李世子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他作出十分挣扎的样子接着说:“我们几个毕竟自幼一起在校场中操练了几年,也罢,看在这份情谊上,荣信你就背着孟峙进城吧,另外这两个却是不能进的。” 孟峙还要说什么,却被李暄按下了。一行人别过他,分外简朴的入了城门。 看着远去的一行人,杨廷心中升起来些感概,李暄、孟峙都比他小了几岁,这两人十五岁前都住在京中的平阳王府里,时常被孟老将军拉到校场操练,他也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然而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这位孟老将军原是王府长史,土木之变时意外被发现很有军事才能,后来虽然封了将军,他还是感念旧主恩情,并未单独开府,一直住在京中平阳王府中。 一行人已经转过街角看不到了,杨廷负手走向了另一个方向,他人看着是个粗豪的性子,却最重感情,又叹息了一声,想着人渐大心也渐大,最终只能分道扬镳,这也算人之常情。 平阳王府前。 王府孟如珍下了马车,进了王府大门,才拉着李暄说道:“暄儿,你们虽然都瞒着我,我却也知道你和你父亲所图为何,然而现下形势不利,你当保命为先!” 说完很是郑重的拍了拍李暄,李暄忙道:“母亲说的是,孩儿明白,是孩子不孝,让母亲忧心了。” 孟如珍瞧他说的轻松,安慰人的话随口就说出来了,知他心有大志,不可能因为她一两句话改变什么,摇摇头又道:“暄儿,做母亲的只望着自己的孩子平安,你可千万要记得。” 李暄一向是顺从她的,便心里有想法,嘴上却是从来不曾违拗过,又好好的劝了她几句,连连保证万事小心,她这才作罢了。 —— 次日一早,魏国公府水木轩中。 沈宜鸳本想借着去探望平阳王妃的机会,让李暄看一看那条手帕,徐呈说事发时李暄全程在场,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李暄进京。 只是拉开屉盒却不见了手帕,她又叫来木枝找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 这条帕子她只拿给宁渝看过……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住在猗竹院的那位是鸠占鹊巢。 她想了想,让木枝拿了笔墨来,在纸上将手帕画了出来。 今日她给大长公主请安后便直接行向平阳王府,只是半道却有一人拦在马车前,这人人高马大,长得敦实憨厚,腿脚似乎有毛病,单腿站立在街上笑呵呵的问:“车中坐的可是鸢鸢小姐?” 沈宜鸳听声音觉得熟悉,似乎是孟老将军的幼子孟峙,只是她却不好在大街上打开车帘,更觉得这人莽撞怎么能当街拦住一位姑娘的马车,传出去难免有损她的名声。 她略微掀开车帘看了眼,见果然是孟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