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中一种之一。 其实表现“自我存在”的一种极为常见的方式就在我们身边,被我们现代人以一种无聊的方式无意识的演绎着,这个方式就是——题字。 诸如有人在旅游的时候在景区或者文物古迹上题字,上书某某到此一游,就是一种最无聊的证明自我存在的方式。 这种题字的传统由来已久,从古代帝王没事题个小字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也喜欢证明自己的存在。 在文物古迹上题字是一种没有道德的无良行为,不值得学习,但这个行为心理潜意识动机,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在某某时间来到了某某空间”,或许,他还希望自己的名字与古迹一起长存。 另外,有很多诸如学校、医院,找某些知名书法家题名字,也是为了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存在,而书法家之所以接受这样的商业行为,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在某个时刻存在与某个地方。 从这些例子可以看出,人类活在世界上,证明“自己存在”并且发现个人或人类存在的无数种可能性,就成为了一种极为好玩和有意思的哲学思考。 而这种“寻存在”的过程,是基于对死亡的恐惧以及自身的无知和渺小的恐惧而诞生的,所以,“证明自我存在”的哲学,从最初就带有了某种“悲剧”的色彩。 从某种意义上说,证明你妈是你妈,证明你有什么价值能够被人利用,证明你有什么能力,证明你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等等这一切展现存在的证明方式,都是存在哲学的外在表现形式的其中一种极为微细的问题,就像你拿你的简历去应聘,就带有你证明过去的存在的隐藏含义。 存在是一个极为宏大的命题,人类过去在“存在”这个主题的思考中,引申出了诸如时间、空间、我是谁、理性、人性、真理、美善等等哲学命题。 在中国,这种思考直接催生了关于“长生不老”的研究,而这种被现代人嗤之以鼻的“长生不老”研究竟然耗费了过去的人大半生甚至是一生的时间,你说到底是悲剧还是不悲剧? 所以我才说,证明存在,从最初就带有悲剧色彩,因为,这种证明,从一开始都脱离了正常人的生活的轨道,就难以感受除了证明存在之外的其他精彩和快乐,但是,对于喜欢证明存在的人来说,或许证明存在这件事的快乐远远大于其他快乐。 葛洪在思索“长生”的意义和无数种可能性的时候,是从肉体和精神来考量的。 对于肉体的不死,前人虽然留下了许多神仙传说,但这种不可被证实的传说,在他心里是没有底的,所以最初的他才奔着“精神不死”的目标写下那么多著作,期望自己精神长存。 他还说只有“著作”才能穿越时光洪流存在,从而成为个人意志在世间的显现。 从今天来看,他的目标达到了,不仅著述广为流传,而且他还间接促进了今天医学某一个微小领域的发展,这个在上一卷已经提到过一点,在这里就不多说。 不过,文学艺术这东西是极容易迅速腐朽和被人有意摧毁的,这不得不说是辩证上的一个悲哀存在,因为,永恒这种东西的意义是存在的,而永恒本身并不存在,永恒意义的“点”,不断被不同时代的人挖掘出来,又扔掉。 古代的一些人,在证明自身存在或者期望获得永恒存在的基础上,形成了隐居和书写的传统,这是一种“文人传统和文人精神”。 咱们从一些前人写的小句子中,就能体会到这种精神,诸如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等巴拉巴拉的,都带有妄想与时间做斗争的浓浓的无奈的气息。 这种隐居和书写的传统一直在古代文人墨客中流行,像竹林七贤也是这种人。 不过,李白用豪放的自我流放形成了另一种放荡不羁的“隐士书写传统”,他的行走看似是行走,其实也是隐藏在世间证明“自我存在”的一种方式。 葛洪隐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