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小坐罢了,要仔细论究起来,也只是这酒楼的客人,与各位平等。” 说着,孟瑶只朝着众人点了点头,便跟随着小厮,缓缓走向了二楼雅间。 瞧着这般亲和的孟瑶,众人皆是痴痴迷迷,赞叹不已,要说东篱百姓呼声最高的,百官之中,当属孟瑶莫属,她为人极为亲和,没有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凌驾之感,也从来只做实事,再加上她本人容貌生的极好,这样的女相,谁人不喜欢? 随着一众赞叹之声的飞扬,孟瑶很快便来到了雅间的某处。 东篱崇尚奢靡风雅,大有魏晋之风的洒脱,故而,但凡是出名点的酒楼茶馆,皆是有专门的议事雅间。这等子雅间外头,有重兵把守,想要窥探几乎不太可能,而地下的那群百姓,更不会悄然跑来监视,毕竟在东篱,但凡此般偷窥行为,都是要受人诟病的。 于是,不多时,孟瑶便在身边婢女的开门下,缓缓走进了雅间之内。 明亮的屋内,有酒香扑面而来,身后婢女识趣的掩门,跟随孟瑶走向珠帘之内。 拨过叮叮作响的珠帘,孟瑶看向低眸饮酒的楼霄,淡淡一笑:“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兴致。” “左相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众人追捧。”楼霄闻言,只勾唇一笑,邪魅道:“不知方才底下那群无知之人,可是满足了左相的虚荣之心?” 说这话的时候,楼霄抬眼看向孟瑶,那双褐色的瞳眸底下,丝毫看不出情绪。 原本孟瑶是可以从暗门进来的,只要从暗门进来,便不会遇到那些个吃酒的百姓,也同样的,不会被人所瞧见。可孟瑶却是直接从正门进来,俨然便是故意要留一个‘平易近人’的印象,诓骗那些个无知的文人骚客! 楼霄的话音一落,却是见孟瑶兀自坐了下来,那清丽的脸容上,没有半分被嘲讽了的怒意,更是看不见一丝的不悦,只温婉的笑了笑,回道:“本相以为,各取所需罢了。” 孟瑶的话,可谓是开门见山,只她笑容淡淡,却是不见那股子虚荣的嘴脸,唯有清风明月般的平静,叫人侧目。 楼霄听着,倒是不作回复,敛了心头的那抹情绪,他才勾唇笑道:“听说大景使臣抵达城郊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问题,不知左相可是知悉?” “王爷是说苏子衿么?”孟瑶也不回避,只清雅笑道:“想不到王爷这两日繁忙异常,还能顾忌使臣那头的事情,委实的用心了。” 楼霄去了大景许久,如今堪堪回来几日,自是格外忙碌,再加上朝堂之事、四国大会之事接踵而来,他已然有两个昼夜不曾歇息,也算是出奇的忙碌了。 “本王有心没有心,左相不必知道。”楼霄冷笑一声,脸上的温和也转瞬消失了去:“只是,左相可要谨记,苏子衿不是你可以动的人!” 浓浓的警告意味扑面而来,孟瑶心下一顿,便缓缓伸手,拿起了杯盏,不以为意道:“王爷说什么,本相可是不知道。” 装傻充愣?楼霄眯了眯眼睛,忽然长臂一伸,便径直捏住了孟瑶的脖子。大掌之下,她就好像是任人宰割的鸡仔一般,无法逃离。 “小姐!”一旁有婢女见此,不禁惊呼一声,与此同时,另一个婢女亦是试图拔剑,阻止楼霄的暴虐行为。 只是,那婢女堪堪一碰腰际的剑柄,就见楼一手中利刃出鞘,直接便落在了那婢女的脖颈之上。 有杀意顿时涌现,两个婢女皆是心下一惊,纷纷看向孟瑶。 反观孟瑶,却是极为平静,她就好像没有察觉捏着自己脖子的大掌一样,脸上的笑容依旧清雅出尘,半分不减。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褐色眸底的杀意忽然浮现,楼霄掌下微微用力,下一刻,就见孟瑶因为呼吸不顺畅的缘故,脸色红了起来。 “王爷当然可以杀了本相。”孟瑶的语气依旧十足的平静,便是眼底,也是丝毫没有恐惧的意思:“只是,本相若是死了,王爷今后在朝堂的势力,可就少了一大截。如今楼宁玉拉了钟离入营,不知若是没有本相,王爷独自一人,可还招架的住?” 东篱左右丞相,势均力敌,可比起孟瑶这个得民心的左相,钟离这个右相俨然掌控的权利要多得许多,否则钟离也不可能独树一帜,与楼霄分庭对抗。如若孟瑶死了,她手中的权利将会落到钟离这个左相的手中,与此同时,民心这一块,楼霄也会失去大部分的支持…… 孟瑶的意思,楼霄自是明白,手下的动作一松,就瞧着他将孟瑶仍在椅子上,眼底满是警告之色:“孟瑶,你最好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本相自是知道。”孟瑶随意的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抿唇笑道:“只是王爷也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说着,孟瑶不慌不忙的继续倒着那杯方才尚未倒完的酒,执杯一笑,云淡风轻道:“听说苏子衿和司言极为恩爱,今儿个出了事情,司言还只询问苏子衿的意见,当真是绢蝶情深的很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