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用最好了。” “好好好。”族爷爷高兴地说。 他高兴的倒不是她带来多少东西,而是家乡人对他的心意。 那一大袋子东西着实不少,李拾光拎的掌心通红,额上都是汗。 老爷子指了指座位,示意她坐,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她:“你是建军家的小闺女?” “族爷爷,李建军是我四伯,我是李建国家的。” “李建国啊。”老爷子想了想,“哦,是那个淘小子,整天跟在建军后面那个,还有个叫什么……哦对,李建华。他们现在都在做什么啊?” “四伯从县长位置退下来后就回村里当族长啦。”李拾光发现老爷子耳朵有些不好,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些,“我爸现在在家开了个卖摩托车的店,建华六叔在省城做生意呢!” “做生意啊?做生意好,现在改革开放了,要响应国家政策,国家现在鼓励先富一部分人起来,你爸做的对。你现在怎么样了啊?我看建军上次给我来的信了,说你考上了省状元,现在国大念书,是不是啊?” 老爷子自己耳朵不好,说话声音不由自主的拉大。 李拾光笑着答:“是,昨天刚报的名,出发前四伯和我爸,还有建华六叔都让我过来向您问好,来看看您。” 老爷子笑道:“好,都好,看到你们好,我也高兴。”他有些遗憾的说:“你爸那时候很爱读书,一心想考大学。你不错。” 保姆端了一盘切好的蜜瓜和洗好的葡萄过来,放在桌子上。 老爷子招呼她:“吃蜜瓜。” 见李拾光大方地取了一块瓜吃,老爷子更高兴了。 “中午就在这吃饭,陪我说说话,我都十多年没回过家乡了,也不知道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李拾光就和老爷子说了一上午老家现在的变化,村里还有哪些人等等,说起家中长辈们和她说起过的老爷子年轻时下放在老家开河挖渠的事,老爷子回忆起当年,话匣子也不由打开,笑道:“没想到你这年轻人还能听得进去我们过去的事。” 李拾光真诚地说:“没有您们老一辈们的艰苦奋斗,没有您们的付出,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好日子。” 老爷子人老成精,对于她说真话假话一看便知,知道她是发自内心这样认为。 风扇呼呼地吹着,老爷子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外面是白色衬衫,下面是大裤衩,脸上和手臂上布满了老人斑,但精神看着还不错。 老爷子人高兴,还领着李拾光上楼参观了他的书房,书房内挂满了各种书法作品和很多画。 老爷子外表看上去很普通,此刻来到他书房参观,才能如此直面的感受到眼前这位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平凡老人的不凡之处。 老爷子谈的十分尽兴,直到保姆上来敲门说吃午饭了,一老一少才恍然发觉时间过得飞快。 老爷子朝李拾光招了招手:“拾光,过来。” 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李拾光的手站起来,李拾光赶紧搀扶着他。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下面隐隐约约传来年轻女子不高兴的声音:“什么人啊?不会是乡下来的打秋风的吧?” “不许胡说。”另一个年长的女声打断她,话是教训,声音却没多少怒气:“都是你爷爷老家的人,你爷爷很看重,在胡说当心你爷爷捶你。” 那年轻女声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什么老家的人?八代打不着关系也敢上来认亲,还不是来攀关系谋好处打秋风?” 李拾光看了眼身边的老爷子。 老爷子有点耳背,没有听到楼下的对话,依然扶着她的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下楼。 看到出来的老爷子出来,年长的女性站起身:“爸。” “建英回来了?”老爷子打了声招呼。 名叫建英的中年女人就是老爷子和继室夫人生的女儿,他和继室夫人差了二十多岁,李建英算是他的老来女,从小就十分受宠爱,现在住在这大院里的人也是她和她丈夫一家。 李建英连忙上来扶他,老爷子挥了挥手:“不用,有拾光扶我。” 楼下坐在沙发上的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眼珠转了转,起身道:“姥爷,我和哥来扶着您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