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我并没有官职在身,侯府的令牌也只能威慑一下像永林、兰沧这样的小县,若要真正调令官府,还是相差甚远。” “那我们怎么办?” 老先生叹道:“只有先去了再说。” 叶久抿抿唇,“那等我采办完咱们便启程吧。” 老先生眸光深邃,微微点头,“辛苦堇儿了。” 叶久笑了一下:“立根之本为民,既然搅了这趟浑水,就不能丢了该有的责任。” 老先生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眯起了眼睛,胡须下的嘴唇微微弯起。 “说起来,这兰沧县内,堇儿你的身份有多少人知晓?” 叶久想了一下,“您没来之前,也就医馆和客栈里的人知道吧。” 老先生思索片刻,“县令见过侯府令牌,如若以后追查起来,也是麻烦。” 叶久皱皱眉,生怕他起了什么灭口的可怕想法,连忙道:“我倒是有一计可施。” …… 祁韶安斜靠在床板上,右手悬在空中,微微摇晃。 紧接着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左边荡了一下,又往右边荡去。 忽然,门口响起一道细微的推门声,祁韶安侧耳听了听脚步声,随后唇角一弯,又接着盯着手中的囊袋。 “吧嗒。” 一只同样圆乎乎的紫色囊袋和自己手中红色的撞在了一起,借着惯性,竟一下子缠绕起来。 祁韶安顺着那只手看去,叶久正弯着眉眼含笑看着自己。 “想我了?”她启唇说道。 祁韶安把目光往旁边一挪,“没有。” 叶久听了也不恼,小指勾了勾手中的紫绳,努努嘴,“瞧见没,人家同心结都替你回答了。” 祁韶安低头一看,只见两只囊袋正紧紧咬.合在一起,红紫相间,说不出的妖娆。 她登时一噎,眼神有些闪躲,“它懂个什么。” 叶久抽过她手里的红色囊袋,一起放在枕头旁,“好好好,它什么也不懂。” 她又转头看着祁韶安,扬唇轻笑,“我懂就行了。” 紧接着,叶久一手撑在她的身侧,凑上前去,软软一语:“我想你了。” 祁韶安觉得扑过来的不是叶久,而是一股火辣辣的羞.耻。 或者说,是一部行走的浑话锦囊。 她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囊袋绣出来就不是用来带的,而是堵住她的这张嘴。 省得每每都让自己像是过了火焰一般,烤得发红。 “韶儿,我们就要启程了。” 祁韶安从自己的思维里钻出来,诧异的眨眨眼,“为何如此紧张?” 她下意识看向叶久的后背,“那你的伤……” 叶久见状挺了挺身板,活动了下手臂,“已经好多了,你放心,不碍事的……嘶。” “谁许你乱动的!” 祁韶安面上一惊,连忙拉下她的手臂,扬手拍了一下,语气不善:“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知轻重。” 叶久缩缩脖子,握住了祁韶安的掌心,“好啦好啦,我不动就是。” 祁韶安闻言眉头依旧蹙着,拍拍里面的床铺,“你今天到里面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