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沣站在原地,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嘴唇颤抖:“你…你……” 陆仁易放下茶盏,嘴角噙着刺骨的冷笑: “那就劳烦沈老板守口如瓶了。” …… 城北大宅院。 “先生,事情就是这样。” 桌案前的中年男子写完最后一笔,放下了手中的狼毫。 “先生,你说这叶久,还能出来吗?”南渊理好旁边翻开的书籍,侧头问了一句。 中年男子扫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能?” 南渊皱眉,边想边说:“您看,他们虽是查到了沈家老板身上,可也没揪出埋牛肉的真凶不是?他们忙了半天,还是在最下面一层徘徊,幕后主使依旧咬不出来,不白费功夫吗。” 中年男子把纸条装好,笑着摇头:“你怎么知他们抓不到把柄?” 他把小筒子递给南渊:“加急送往京城。” 南渊眉头夹得更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中年男子眼里有些深邃:“以防万一罢了。这天啊,说变就变,指不定哪天就换了模样。” 南渊拿着小筒子的手抖了一下,要变天了么。 中年男子稍稍舒展了下身子,“你刚才说到哪了?” 南渊抬头看他:“叶久救不出来。” 中年男子好笑的摇摇头:“你莫不是还记恨着人家?” 南渊闻言偷偷撅了噘嘴,没有说话。 “你不能因为拌了几句嘴就不依不饶,人家也不是刻意刁难,好了,等以后接触几日,你再评说看看。” 南渊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刁民就是刁民,接触再多还是刁民。 中年男子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抚须一笑:“这群孩子重情重义,若不帮上些许,倒是显得咱们小气了。” 南渊闻言抬头,就见面前的先生带着和煦的笑容,轻轻吐出:“那就送个小礼物吧。” …… 小院。 天色渐黑,家家户户已经燃起了烛火。 “韶安姑娘,刚才县衙来信,后日未时初刻堂审酒楼一案。”薛璟宁皱着眉头,脸上并不是很好看。 他接着说道:“而且县衙已经提过沈沣,这老家伙还是矢口否认。” 宋初浔脸上也是有些凝重:“现在就单说南阳村的栓子,也只能称作是片面之词,他陆成大可以不认账。” 祁韶安手撑着桌面,眼底的青色在白皙的脸蛋上尤为明显,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陆成背后之人咬不出来,最后沈沣顶多一个打击报复的罪名,牛肉的后果还是推不掉。” “是啊,所以问题就是怎样才能掐住沈沣的七寸,让他能乖乖松口。” 宋初浔长叹一声,仰头向后倒去,“这也太烧脑了吧……” 却不料,落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她仰起头,正对上一双温柔又含着戏谑的眸子。 薛纡宁低着头看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眉毛轻挑。 她大袖轻轻一动,两根微热的手指就捏住了怀里这人的耳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