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妇幼保健院住院大楼。 叮—— 电梯升至最高层,门缓缓左右打开,律北琰和司祭从里面出来,刚出来便听见不远处的病房里传来许如清的尖叫声。 “放开我!我要去找唐碧娟,我要让她偿命!” “我要问问她的心是不是黑的,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放开我!” “啊!我让你们松开我!你们听不见吗?” “你们就欺负我们许家没钱没势,所以你们律家的人就这么欺负我和我的孩子是吗?”许如清披头散发的在床上挣扎,四名护士死死地压住她的四肢。 许如清刚醒来,身体虚弱根本就挣脱不开,脸色苍白如纸,一双黑瞳怒气充斥,狠狠的瞪向坐在沙发上的人。 律兴业拐杖杵在自己跟前,双手搭在拐杖顶端的圆形把手上,沉默。 “你们律家……没一个是好东西!没一个!” “我许如清贱命一条,你们律家权大势大,随意践踏,呵……真是有公道,太有公道了!你们律家一手遮天,唐家坐拥整个国家,你们厉害!” 许如清挣扎累了,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她毫无血色的唇角轻扯,含着十足的讽味。 律兴业闻言,心里不大舒服,眉头微蹙,却仍旧没有说话。 许如清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护士还紧紧地压着她的手臂,她手背上的针头因为挣扎乱动而错位,红棕色的血滋滋的往上流入输液管。 护士见状忙松开许如清,要给她重新打针。 许如清却在她拔针后一把甩开她手上的输液针,一个不慎,针头就扎在了护士的手上,疼得她当即倒吸一口凉气,退后好几步。 “松开!”她墨眸犀利的看向其他三个护士。 三个护士相视,却没有一个人敢随便松开,律家的决策人在这里,他们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违抗律兴业的命令。 许如清用手扣住压着她另外一只手臂的护士手腕,修剪齐整的指甲狠狠的掐在她的手腕最柔软的地方,压着她的动脉。 “啊!”护士疼的脸色煞白,松开许如清的手。 许如清眸眼阴森,另外两名护士心惊胆战,生怕许如清下一秒就扑来咬她们。 许如清如果还有力气,必定会这么做。 可她挣脱开压制着她手臂的两护士后,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会儿更是连动都动不起来了,又怎么扑得起来。 “出去。”律兴业终于开口,嘶哑沉闷的声音含着一贯以来的威严。 四名护士像是如逢大赦似的松口气,脚步加快离开病房。 许如清直直的躺在病床上,一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律北琰到病房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死寂的场景,病房的地上都是许如清挣扎时掉落的被褥、枕头。 “爷爷。”律北琰声线清冷。 律兴业抬眸睨了眼律北琰,又像是根本没看见他一样,沉着脸不说话。 律北琰知道,他这是还在为他和乔安安结婚的事情,违逆他安排的事情生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