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称,他又是被那小皇帝招来的,他得知的讯息,必然是曹家无忧于山腰处跌伤,目前正在山腰处独自枯坐。 而不是曹家无忧,正在山脚处与他一道等待。 小女娘不能动,他却是能动的。 曹统一是在指责他不知避嫌,二是在拐弯抹角地质问他,从山腰到山脚,小女娘这下山的一路,是否与他有关。 桓崇这回,是真的语塞了。 ... ... 他与他们不同。 隐晦曲折的打机锋,是他向来不擅长的,也最不屑的。 他只会说实话,可...这件事他又要如何开口?! 桓崇缄默再三,曹统却是越发地恼怒了,他待再要逼问,却听自家女儿娇声埋怨道,“阿父!” 无忧从临海公主的怀里爬了出来,笑道,“阿父,你不是被陶姊姊请来的吗?做什么还对桓郎君这么凶?!” 曹统一怔,道,“‘陶姊姊’?” 无忧脆生生道,“就是陶公家的女郎呀,无忧今天才结识的。” “阿父,我方才在山腰的时候,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无忧...无忧简直是怕极啦!” 她瞧了桓崇一眼,道,“幸好,后来遇上下山的陶姊姊、桓郎君他们。” “陶姊姊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安全,便坚持一路将我搀扶下了山呢。后来到了山脚,也是陶姊姊拜托桓郎君照看我,她自己则是到前面寻你了。怎么,你没遇上陶姊姊吗?” 曹统一听女儿的解释,特别是她说自己怕极了那段,心中登时化作一团,他又暗中狠狠地骂了司马衍几句,随后道,“阿父...还真的不知有这一段。” 无忧道,“我听陶姊姊说,是因为小陶将军急着要寻桓郎君,他们才会急着下山的。” 接着,她转向桓崇,一张小脸上现出无比担忧、无比愧疚的神情,“桓郎君,都怪无忧不好,在路上耽误了你们这么长的时间...” 说着,她用衣袖抹了抹眼角,抬起头又对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现下阿父来了,无忧便不再耽搁你了。桓郎君,你快去寻小陶将军吧!” 曹统见女儿似是落泪,亦跟着道,“如此,多谢子昂了!既然子昂还有事要做,吾便不多留你,还请待吾向小陶将军问好。” 桓崇叹为观止。 论能言善辩,曹家父女真是当仁不让。 从头到尾,这对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连给他插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便将他的去向安排得明明白白。 真是好的很。 桓崇微微扬唇,他最后向那小女娘瞄了一眼,随即对着曹统行过一礼,道,“既如此,崇便先行离开了。” ... ... 桓崇走了,无忧这才慢慢吁出一口气。 要唬住阿父,可不容易。所以,还是先把桓崇哄走才是正理。 好在阿父并无意深究,无忧又努力地撒了会儿娇,这才坐上了那顶小轿,一路上被人舒舒服服地抬了出去。 她受了伤,阿父阿母自然无心再多留恋,三人一行,正要返家,半途中,却遇上了带着宫人匆匆而来的司马衍。 ... ... 无忧受了伤,又被他一个人甩到了山腰。 司马衍知道,这件事是想包也是包不住的,姑母嫉恶如仇,姑父心生七窍,与其欺瞒他们,不如从一开始便坦白到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