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舒对他百般奚落后还坚持跟他们待在一处? 苏漾坐到柯顾身边后,看见了柯顾掌心上的手帕, 愣住了:“你受伤了?” 柯顾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后看向苏漾,一脸的困惑:“我刚刚去厕所不是碰见柯建海了吗?” 苏漾点点头, 他察觉到了师兄微妙的变化,从前他极少提及柯建海, 但是提到了一般还是会叫个称呼,很少会这样直呼其名,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发现他指尖有血点, 我诈了一下他,他承认了那个血点是他主动采血产生的。” 苏漾愣了几秒钟突然意识到了主动采血意味着什么:“你是说你父亲提供血样给……一些人?”原本他想说cris, 但是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柯建海现在和谁合作还真不好说。 “没错,我本来是想诈他的,没想到他承认了。”柯顾顿了顿又道, “我们发生了一点争执,他为了追求年轻打算接受一些实验,还想说服我参加,我不赞同,所以最后我们不欢而散了。” “然后呢?” “然后……”柯顾抿了抿唇,“问题就出在了我们不欢而散上,这个手帕上的血是我身上的。” 苏漾瞪圆了眼睛,有一种想要吃人的气势,谁让他师兄受伤了?!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我怀疑针尖上可能有麻醉处理,我之前并没有感觉到。但我可以很确定跟我最近有过肢体接触的只有柯建海。”柯顾一脸困惑,“他取我的血样做什么?难道他想逼我参加他的计划?我怎么不知道他那么在意我是老是年轻呢?” “他有说过他要参加的实验是什么?”苏漾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因为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与此同时,寒意已经蹿上了脊梁骨。 “没说,其实实验目的也是我猜的,因为他一直强调我到了他这个年纪就懂了——” 苏漾猛地抓住了柯顾的手臂,柯顾后面的话也咽了下去,因为他听见了小师弟的声音几乎就像是绷紧的弦,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微微沙哑—— “师兄,他会不会是想利用你达成他年轻的目的。” 柯顾“咻”地一惊,脸上的困惑和迷茫瞬间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因为苏漾的话点到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可能性,但却是最能解释眼前局面的可能性——柯建海参与的实验是人体实验,之所以取自己的血样,并非是他也希望自己变年轻,而是希望取自己而代之。 如果是这样的话,走廊上那通仿佛什么都没说但仿佛什么都说的话就能够解释了。他不断强调自己的年轻,他的衰老,还有那种像是看猎物一样的炽热目光。 对于所有父母来说,孩子比自己年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有一种情况下,他们会觉得这让人嫉妒,那就是当他们已经不把孩子当孩子看,不把自己当父母看的时候。 也许现在的他在柯建海眼中,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 突然觉得自己变成肥羊的柯顾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沮丧,不过对柯建海这个人,他从来是没有什么太多期望的,虽然柯建海再一次跌破了道德底线,但就像是一直股票不断跌停一样。作为从来不打算持有这只股票的柯顾来说,只觉得荒唐——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人。 正当他们打算讨论柯建海打算怎么做的时候,耳麦响了——“这里黑猫,呼叫孤狼。” 对于这个沙雕称呼,柯顾总是想要反驳的:“我不是单身。” 耳麦那头自动忽略了这个抗议,继续道:“这里黑猫,呼叫狐狸。” “狐狸收到。”苏漾说完后含笑看了一眼师兄,他这次打算帮理不帮亲,说实话师兄和这个代号的形象还是相当贴近的。他有时候远远看着师兄,虽然这种时候并不多,他总觉得师兄整个人疏离高冷,似乎跟所有人都保持了一定距离。 所以当师兄跟和他关系好的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会格外的不一样,疏离被温和取代,不过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距离热情很远。这么一琢磨,苏漾就有些好奇别人眼中的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过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苏漾暂时把这个想法按捺在了心底,打算以后一定找个机会好好问问。 苏漾的决定是明智的,因为李肖然带来的消息让他瞬间就把这个想法抛到九霄云外了,因为李肖然遇见了威胁马如风的柯建海,而马如风的脖颈处和师兄一样也被采了血。 究竟是谁干的已经不再是疑问了,现在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时候耳麦中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柯顾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