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却在生玄凌的时候难产,之后身体怎么调养都不好,所以愈发的疑心,彼时陛下他出征在即,你更是担心你若死后玄凌就会落在顾柔母女手中,是以所有的事情爆发,就做了那个梦罢了。” 阮觅咬唇。 她知道或许真的有这个可能性,但却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实在是那个梦太玄乎了。 长公主看到阮觅神色不定,也知道这是她多年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开的。 她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就笑着摇头道,“阿觅,这只是我的看法,但这事的确有些古怪,如果你的心始终放不开,回到京城之后,你可以去见见元陵大师,想来他必能替你解惑的。” “但不管怎么样,” 长公主换了语气和神色,笑道,“阿觅,世事无常,女人啊,本就不应该是只靠男人的爱来生活的,喜欢就要了,不喜欢就不要了,你不是一向洒脱,这事上怎么就这么纠结呢?” 长公主转了话题。 阮觅也松了口气。 她也不愿再纠结于此事。 她也没必要现在就得出个结论出来。 所以她听到长公主说“喜欢就要了,不喜欢就不要了”,她又想到纪老夫人也曾经说过这话,忍不住笑道:“师傅,那是因为你是公主殿下,陛下他那是我喜欢就要,不喜欢就不要的吗?若真这样,我一早就走了。” “嗯,” 长公主看她神色放了开来,笑道,“现在你已经是县主,这一次你在江南赈灾,控制时疫上又立了大功,回去我再替你请封个郡主,那也不比我这个公主差多少了,以后你就想要怎样就怎样吧......你不是一直都想出海吗?我也还从未去过福建,不若你就陪我一起去走走吧。” 有个徒弟真的省心啊。 知情知意,什么事情都能做好,长公主是真的十分喜欢阮觅。 她甚至私心里都不想让阮觅做什么皇后了,做了皇后,她们这样相处的日子怕是就不会再有了。 她想,若她真是自己的女儿,她也是断断不舍得她入宫,做什么劳什子皇后的。 若说为权为势,做个公主郡主也已经足够,那皇后多出来的,是要用自由来换,困在深宫,那些权势又有何意义? 再说为名什么的,这长长历史,皇后不知凡几,但若真能成就一番事业,青史留名,不比作为皇后在史书上那一笔强? 总之,若不是真和皇帝情深意笃,当真没必要去做那个皇后。 这样想,她倒是越发理解了阮觅。 而阮觅听得她这般说,也不由得憧憬,莞尔笑道:“好。” ***** 京城。 正在批着奏折,刚刚才登基不多久的皇帝赵允煊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小太监忙拿了张披风过来,道:“陛下,现在天气转凉了,您披上件披风吧。” 赵允煊摆了摆手,想到远在江南的阮觅,转头就问侍立在旁如同影子一般的墨七,道:“墨七,现在江南的情况如何了?” 墨七禀道:“启禀陛下,江南的时疫虽然未根除,但情况已经基本受控,其他州县效仿了陵江安排灾民的方法,皆是在城外设置了安置棚,是以时疫并未曾在其他州县传开。另外官兵和灾民们携手,已经陆续清除了灾后的积水秽物,有灾民已经陆续回归家乡,重建家园,复耕农田了。” 赵允煊听得点头,“嗯”了声,道:“既如此,你传信给长公主,那边赈灾的事情既已告一段落,那剩下的事情交给当地的官员即可,她也该回京了。” 墨七应了声“是,陛下”。 心里却知道,陛下这不是说长公主殿下该回来了,而是娘娘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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