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鹘的威信,那我们又当如何?” “殿下,我朝刚刚经历西北和西域西越的大战,国库空虚,现如今又正值江南水患,而东南沿海和云南又不太平,若是此事稍一处理不当,引得北鹘向我北疆开战,我大周就会陷入内外交困之中,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还请殿下千万慎重啊!” 赵允煊看向他,面无表情道:“余御史,那依余御史之见,该当如何呢?” 余伯韩咬牙,面露沉痛之色,道:“公主和亲,自古有之,我朝自开朝以来,亦有十几位公主分别和亲于西域诸国,以及西越北鹘,其中甚至有我朝开国皇帝祖-皇帝的嫡公主华西公主。值此非常之期,依微臣看,令公主和亲,才是万全之策。” 第65章 墙角 “余御史真是高义。” 赵允煊一直神色冷淡, 此时却突然轻笑了一下。 他慢慢道,“不过, 不知余御史除了听说北鹘人野蛮冲动, 这位北鹘新国主‘好战嗜杀’,可知道这位北鹘的这位新国主手中有多少可用的兵马?又有多少粮草, 可维持这些兵马多少日的嚼用?他身边又有几员大将, 功夫如何,喜好如何,和我们北疆军相对, 谁更胜一筹?” “还有他们屯兵我军北疆边境,屯的是哪一段边境, 地势如何, 该处我北疆军守将又是谁?两军相对, 我北疆军有几成胜算,最近能调过来的援兵又是在何处, 能调来多少?” “还有, 孤刚刚说过, 多格杀侄谋逆夺位, 现在北鹘又有哪些其他的势力,占据了哪些地方,又各有多少兵马?各自的心思又如何?他们的对峙哪些可为我们所用,哪些又可能成为我们的劲敌?” 一句一句的质问,余伯韩起先还心有不服。 他又不是在北疆领兵作战的将领,他只是都察御史, 如何能知道这些,为何要知道这些? 可是随着赵允煊的声音愈来愈冷厉,他还是涨红了脸,又臊又慌又莫名心惊。 脑袋“嗡嗡”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这还没有完。 惊羞交加之中,他就听到赵允煊又道,“余御史什么都不知道,只凭着一颗畏战恐惧的心,就敢高声质疑孤的判断,臆定孤的判断是基于猜测。御史有监督百官之责,都察御史乃御史之首,孤只盼我们大周朝的其他御史,不要都如余御史,都只凭道听途说,未经任何调查,对战局一无所知,就因为害怕畏惧,就敢决议战事,胡言乱语,推公主和亲之余,更是做祸乱人心之事。” 这回余伯韩不是又臊又慌莫名心惊了。 他只吓得大汗淋漓,直接跪了下来,嘴巴抖了半天,才抖着声音道:“殿下,微臣知错。” 对战局一无所知,就敢在背后胡言乱语,一面推公主和亲,一面祸乱人心。 这样的罪名背下,别说是做官,在重武的大周,脊梁骨都能被人戳断。 他还如何做这监督百官的都察御史? 此时的温时正也同样是面如土色。 他听说过赵允煊战功卓著。 但他心底深处一直认为那是因为在西北,那是魏家在给赵允煊造势,为他增添光环。 他还知道他为了个商户女忤逆皇帝,屡次拒绝皇帝的赐婚,终将一手好牌打乱,让皇帝对他不满甚至厌恶。 这样的人,再厉害也有个限度。 他能当上这个太子只是正巧皇帝病倒,正巧岑家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