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服侍她洗漱。 . 西北的事有了着落,孟观潮与皇帝当即知会百官,做出相应的安排。 情形说来也简单,正如孟观潮最早的打算:祸水东引,挑拨靖王、两位总兵惹怒漠北将领。漠北打探消息之后,得知西北正跳着脚喊着要清君侧,便想着打不过孟观潮,我还打不过你们这种鼠辈?遂集结三军。 也品出了孟观潮始终没有鲜明的态度,发兵西北的声势很大,却不急切:如果孟观潮还想要西北,定会从速调派官兵前去援助,那样的话,就谈些互惠互利的条件了事;要是孟观潮不理,那就太好了,定能将西北收入囊中。 这期间,在西北的靖王和两位总兵先后收到皇帝三封言辞恳切、意在息事宁人的书信,三个人收到一封信,便顾忌着面子收敛一次,找到新的借口再闹。正忙着和皇帝打太极的时候,治下不严,惹怒了漠北。 漠北统帅的用意,一目了然。他们慌了,权衡轻重、反复回想之后,知道自己是上了孟观潮的当,却只能认栽:朝廷里本就有很多人主战,要孟观潮赶赴漠北灭了他们,到了如今这地步,孟观潮完全可以借刀杀人,随后再挂帅把漠北军兵打出西北。 于是,只好写加急折子求朝廷派援兵。 这日,孟观潮派大同总兵朗坤率兵前去御敌,唤原冲从几个地方分出兵力增援朗坤,又着兵部从速从相应的地方调拨粮饷。 在京官员,先前支持孟观潮的,喜形于色;主战并怀疑孟观潮变得恋家怯战的官员,反复琢磨一番,全部闭了嘴。 孟观潮曾亲自挂帅与漠北交战两次,第一次,险些把仗打成绝户仗:诱敌深入,己方将士只有百余人受伤,漠北十万精兵却险些被全歼。第二次,漠北谨记教训,再不肯深入边境,却仍是惨败:被孟观潮追着打得一路退回自己的地盘儿,到末了求和,赔上了自己一大片草原。 那两场仗,让孟观潮扬名天下,成了几个邻国如何都不肯招惹的疆场上的活阎王,却也带来了坏处:漠北败得过于难看,又气又恨,索性断了两国生意上的马匹、牛羊交易,别的诸如丝、茶、器皿倒是照常——那是漠北特别需要的东西。 孟观潮却也来了脾气,说不该惯着他们,建议节制送往漠北的丝、茶、器皿。那时先帝还在世,当即应允、传旨,说我们不是新得了一片草原?用那扩张出来的疆域养骏马牛羊便是。 没过一年,漠北就有点儿受不住了,可汗派使臣前来,要求每年定期定量购买丝、茶、器皿。 先帝不理。 漠北再让一步,说每年可以出售少许骏马牛羊。 先帝让孟观潮决定,孟观潮说要么一切如前,要么维持现状。 漠北的人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又不肯好好儿应承使臣,不消多久就把人气得脸色铁青。 这件事,便一年一年地拖延着。 为此事,每到年底清算账目,六部首脑就都数落孟观潮:那些生意往来,关系着很多地方的百姓民生,影响实在是很大。 孟观潮每次都笑,说人家不想买、卖一些东西给你,有什么法子?总不能率兵去抢。等等吧,等个机会,漠北找到台阶,便会主动提出全然恢复生意往来。他们比我们更难受,把眼光放长远些。 六部官员有一次说,他错的根本是杀戮太重、不留余地。 孟观潮当下就冷了脸,说这压根儿就不是人话,我在沙场上是统帅,就该替将士惜命,不然怎么着?用他们的性命跟人磨叽,只为了让敌兵输得好看些?那行啊,要是再有出征的机会,你们跟我去,我也真不是看不得人死,分人罢了。 那次之后,再没人敢说这种话了。 而时至今日,局势再明显不过:孟观潮等的机会来了。 徐如山整日都在琢磨这件事,下衙后,若有所思地回到府中,去给徐老太爷、徐老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