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身枣红色的骏马,体型优美,四肢修长,步调轻灵而优雅。 孟观潮相看一番,拍拍逐风的背,“不错。” 徐幼微则显得小心翼翼的,抬手抚着逐风的鬃毛。 “到秋日,我教你亲自照料逐风。”孟观潮是爱马的人,语气特别柔和,“这样的马儿和如意一样,有灵性,像小孩儿,我们也要当成小孩儿对待。” “嗯。”徐幼微用力点头。 孟观潮吩咐谨言:“带去马厩,好生照顾着。” 谨言称是,笑着牵着逐风离开,一面走还一面和它说话。 夫妻两个则回了正屋,孟观潮洗漱之后,徐幼微帮他换了身官服,期间咕哝道:“幸亏你不怕热,不然多受罪啊。”又抱怨,“这时节,官服的料子该更轻软透气些才是,你不能知会内务府一声么?不怕是一回事,更舒坦些是另一回事,对不对?……” 看她蹙着小眉头,一本正经为了他絮絮叨叨,他心里那根柔软的弦便被反复碰触着,轻轻的,柔柔的。 他托起她的脸,轻柔而坚定地吻住她,将她未尽之语封住。 她因着意外轻哼了一声,下一刻就安静下来,随着他心思,勾住他颈子,轻柔地回应。 “小猫。”良久之后,他拥着她,语声低哑温柔地唤她。 “嗯?”这样的称谓,总是让她有些别扭,“纸老虎,你真不能正经地待你夫人么?” 他轻笑,“我夫人,要是我取名,该叫徐小猫。” “……闭嘴。”她啼笑皆非,却也随着他胡扯,“再这般打趣,当心我挠你个满脸花。” 他低低地笑,用力抱了抱她,吻了吻她额角,“该走了。乖乖在家,做什么都一样,别累着自己。” “嗯!” 他去宫里之后,徐幼微取出早就选好的衣料,撒粉、裁剪。 要给婆婆和他各做一身衣服,他是百无禁忌,可因着婆婆的缘故,她还是依照俗例,特地看过黄历,选了今日这适合裁衣的日子。 李嬷嬷和侍书、怡墨在一旁瞧着,俱是笑吟吟的。 李嬷嬷道:“看夫人这手法,女工定是很好的。” “过得去。”徐幼微笑道,“你们应该都知道,我自几岁起,就拜到了宁先生门下,因为是老人家唯一的女学生,宁夫人带着我的时候倒更多些,女工、心算,都是宁夫人教我的。” “这些有耳闻。”侍书将话接过去,“宁府也有别家闺秀出入,可那些人都是先生夫人肯指点学问却不肯认到名下的。” “是啊。”徐幼微唇角上扬,“我师父那个脾气……偶尔跟四老爷有得一比。较劲两年,可和好也容易。真是没法子。” 李嬷嬷和侍书怡墨都笑,心里却想,容易什么啊?没您费心斡旋,那两个犟脾气,不知还要僵持多少年。 思及此,便对四夫人多了一份敬重:四老爷总是把夫人当小孩儿,可是,夫人天资聪颖、兰心蕙质是必然的,要不然,怎么会成为宁先生唯一的女学生?宁博堂收徒弟,谁都晓得,门槛不是一般的高。 侍书怡墨担心徐幼微忙碌期间觉得热,便同时取了扇子,走到她近前,轻轻打扇。 “你们喜欢怎样的衣服?”跟前的三个人,悉心照顾了自己两年,徐幼微对她们从没架子,“等我再好一些,也给你们做。我喜欢做针线。” 怡墨笑道:“等你再好一些,赏奴婢几个亲手做的帕子就成。” 李嬷嬷、侍书齐声附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