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什么份儿上了?你只要哄几句,他就一定会让你如愿。” 徐幼微态度坚定:“我不敢,就算有那个胆子,也不会置喙这种事。” 徐二夫人看着她,连连叹气,又坐了片刻,便起身道辞:“过两日再来看你。” “我没什么事了,您不用总记挂着。”徐幼微委婉地劝她少来。 “你打量我愿意总来啊?”徐二夫人斜睇她一眼,“这是老太爷老夫人派给我的差事。” “……” 这天,孟观潮去了一趟宁府。有宁夫人在一旁插科打诨,他与老爷子很快放下先前芥蒂,谈笑风生。 宁博堂指了指孟观潮,对发妻道:“快给他把把脉,弄些药。瞧瞧,这都瘦的快没人样儿了。” 宁夫人和孟观潮都笑了。 把脉的时候,宁博堂又对孟观潮道:“给你弄些药丸吧,只是费时间,今儿你用过晚饭再走。只有一点,我家里可没鼎鼎有名的大厨,你将就着吧。” 孟观潮轻轻一笑,“我就知道,您得拿那件事数落我。” “我再怎样,也说不出难听的,别人可就不同喽。”宁博堂笑呵呵的,“不过没事,横竖你是个没心没肺的,长心的时候,都拿来跟我较劲了。” 孟观潮哈哈一笑。 “这混小子。”宁博堂又是笑又是无奈。 . 时光流转,转眼到了四月末。 西北两位总兵的弹劾折子愈发频繁,言辞越来越犀利。 事情压不住了,摆到了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分成两派,一派主张用兵,一派坚决反对。有趣的是,主战的都是文官,反对的大多是武官。 窝里斗,自相残杀的仗,不到一定地步,没有哪个行伍之人愿意打。 这日,徐幼微也知道了这些事,是徐二夫人告诉她的。 “西北那边,摆明了该用兵,他孟四却不肯出征,皇上……”徐二夫人微声道,“说句犯忌讳的,皇上哪怕有一次不依着他,朝臣也不用吵翻了天。” 徐幼微不明白,“徐家都是文臣,怎的议论起军务来了?出征……徐家想让他挂帅?”他带出来几位名将,就算用兵,也不需一身伤病的他亲自前去。 “你懂什么?”徐二夫人有些不耐烦,“与他相关的事,徐家便是想甩手不管也不成。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选了这个惹事精。你要是长房的媳妇,徐家才不用理他的事。外人不知道,徐家可看得出,孟家大公子也对你有意。” 徐幼微无语得很。得了便宜还卖乖,且理直气壮的。真没有二婶不好意思说的话。“长房大公子,”她说,“您说的是被打得皮开肉绽折了一条腿的那位?” “……”徐二夫人哽了哽,“行行行,你没选错人,成了吧?说起那件事……唉,那武夫也太狠了些。” 徐幼微认真地道:“二婶,您唤他太傅、观潮、四郎都行,别那样说他。” “嗳,这就护上了?那他倒真没白宠爱你一场。”徐二夫人笑得畅快。 “不是护着,徐家本就该敬着他,更该多体谅他。”徐幼微目光清明澄澈,“您总不至于忘了,这亲事因何而起。” “扯这些做什么?”徐二夫人敛了笑意,“你上头四个姐姐,哪一个不是老太爷做主出嫁的?哪个的日子,又比你强了?你好歹是自己选的人,她们连那个余地都没有。”她哼了一声,“你们徐家的闺秀,就是这个命,不认也得认。我要是不这么没心没肺的,早被你祖父祖母气死了。”话到末尾,已有怨气。 徐家长房子嗣艰难,只有徐明微、徐幼微姐妹两个,分别行四行五,徐二夫人则育有徐知微、徐采微、徐梦薇三个女儿、徐检和徐林两个儿子。 徐幼微一直有所觉,因着长房无子、又无妾室,祖父祖母总不大瞧得上父亲母亲,平日里,多有偏袒二叔二婶的时候。 就算那样,二婶的日子也没舒心到哪儿去:她的三个女儿,不是远嫁,便是亲事不合心意。 徐二夫人也想到了这些心酸的事,哑着声音道:“别的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哥哥、弟弟的婚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