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棠,唐掌柜也吞不下这口气,鹤棠也不懂得好好做自己。既然纸快包不住火了,不如我们直接退场,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吧。” 冯四余神色一喜,可转念一想:“这,会不会不厚道?毕竟幼一也是我媳妇。说好帮她扛的,现在又溜了……” 话没说完,又被吴闫真捏了捏鼻子:“还好意思说媳妇,就是你这声媳妇,害得鹤棠那三年,日日强颜欢笑!我还是带你这不厚道的婆婆溜吧,待他们成婚之日,再回来谢罪。” 当孟鹤棠四处找冯四余与吴闫真没找到,却找到一封他俩留的信,说什么要去找一件宝物,将两个徒儿暂时交由他看管时,孟鹤棠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 “师父和师公走了?” 藏书阁里,张姝慌张地急看书信,旁边的白鸽倒是十分冷静,只瞟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扭开了头。 坐在太师椅上的孟鹤棠,视线放在白鸽身上。 这反应未免太平淡。 或许是早就知道他们要走了。可不管多早知道,多少也会伤心,不可能如此豁达。 难道,是突然想通了,主动与冯四余言断,冯四余伤心之下,与师父一走了之? 突然扑通一声,张姝拉着白鸽跪倒在孟鹤棠面前,泫然欲泣道:“求师叔收留我们,我们孤苦无依,身无长技,出去外面,定是任人欺负……我们愿意为奴作婢……” 身旁的白鸽忽然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扶地站了起来。他没好气地瞪了眼一脸错愕的张姝,掸了掸膝盖和衣袖,一副事不关己的站到了一边。 张姝失措地看着白鸽:“白鸽你……” “张姑娘,有人不赞同你的话啊。”孟鹤棠在对张姝说话,眼睛却是看着那一脸不屈服的白鸽,缓道:“起来吧,我不会让你们做什么奴婢的。” “虽然我对你们师父不负责任的行为感到不齿,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刁难你们。你们确定要留在我这儿吗?” 张姝是求之不得,那白鸽看起来还没决定,眼神满是戒备。 孟鹤棠:“若下了决心,便与我孟鹤棠签一份佣工协议,月俸待遇和我家工人一样,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他注意到那白鸽警戒的神色松动了些,更别提张姝,那是一百个愿意。 “张姝,你会画画,便去书肆里帮忙吧,给书稿画书封。”张姝欢天喜地的应了。 “至于白鸽……”孟鹤棠皱眉将少年打量了一圈:“你似乎没有任何擅长的,我还真想不出来能让你做什么。” 白鸽对他的奚落丝毫不惧,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地别着脸。 “不是的!白鸽他会……”张姝正要说下去,被白鸽一个利目瞪了回去。 孟鹤棠:“说下去。” 张姝小心翼翼瞥了眼白鸽,见他似乎也无所谓了,才答:“白鸽他会占卜。” 孟鹤棠微愣。 “占卜……” 转而一笑:“这就可惜了。我这一不是道观,二不是庙宇,不然,也可以让白鸽小师弟在门口摆个桌椅,插个幡子,给人占卜算命……白鸽小师弟这特长,怕只能在自己身上发挥了。” 看到少年那张冷白的脸越来越绷不住,要炸毛了,孟鹤棠才哈哈笑着不再戏弄他。 “好罢,偶尔还是能给我占一个的……那就留在藏书阁吧,占卜完了,就擦擦灰尘,摆摆书,磨个墨……白鸽小师弟,这书童一职,做得来吗?” 白鸽一个眼神都懒得丢给他。 这些工作本来是颂黎的,如今颂黎去了书肆内帮忙,白鸽便代替了颂黎的工作,留在了藏书阁内做了个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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