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见了,懊恼之余,歉意地看向冯川。 “冯川哥,礼物不见了……可能是在路上漏了……” 那东西她可是辛辛苦苦做了好几天的,虽然做的不够好,甚至及不上姑姑一半的手艺,却也算是她的第一件能吹出声音的成品。 所以,就这么遗失了,对她来说也十分的打击。 冯川伤心地红了眼眶,黑黑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急切,低沉的声音开始哽咽:“呜呜我要礼物……我要礼物……” 唐幼一不知如何是好,木屋上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不许哭!” 冯川当真立马不哭了,抿着嘴强烈控制自己。 一个体型略显佝偻,面容苍老的妇人从木屋里走出来,虽然衣着朴素,发髻却一丝不苟,手脚也利索,眨眼就从上面走了下来。 走过来的时候,婆婆先朝唐幼一瞪了一记,然后走到她儿子面前,毫不客气训斥:“多大的人了!一点小事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气势之强,即便是高她两个头的冯川,在她面前都会显得极为弱小。 “是我不好……”唐幼一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那婆婆就立刻把怒火喷向了她。 “知道不好还敢出声?你这不是找骂吗?” 这下,唐幼一也和冯川一样,乖乖低头接受婆婆的训斥了。 这对唐幼一来说已见怪不怪,这位婆婆对她态度一向不好,每次来这里,都要被骂上一顿才罢休。 一开始唐幼一也伤心畏惧,后面发现,婆婆其实不是真的讨厌自己。 因为每次撒完了气,婆婆转眼就会给她□□吃的,睡觉的时候,还会过来给她掖被子。 “她就是这样的脾气,越喜欢一个人,越会控制不住对他生气。”姑姑曾这么告诉唐幼一:“你看,她对她儿子,甚至对我,也都是这样的。” 所以,即便每次被骂的狗血淋头,唐幼一也不讨厌婆婆。 很快,婆婆气也撒完了,唐幼一和冯川如释重负,方才的不开心也通通忘光,一起结伴去密林里玩了。 他们在树林里东转转西转转,在这炎热的午后,像孩子一样一会儿爬树一会儿摘果子,肆无忌惮地玩乐追逐,很快两人便浑身汗湿,口渴之极。 可木屋离这里已经很远,没法忍着焦渴回去,于是两人决定去附近一处极少人知道的泉眼游泳。 这片泉眼隐蔽而奇特,由高处山顶流下,随着日月流逝,地势变化,逐渐一分为二,形成了高低阴阳两湖。 山腰那面常年微温,是为阳。 流淌至下方谷底的池中,又变得清润透凉,是为阴。 唐幼一将冯川带到谷底那面,自己则往上跑,去了阳湖。 其实,就算让冯川与自己同游一湖也无伤大雅,因为冯川在男女这方面还未开智。 有一次,他们在河边玩耍,她在溪里滑倒,磕伤了膝盖,浑身也湿透了,冯川想也没想便跑过来将她抱到岸上。 当时她因男女之防,羞愤推打他,没想到面对她的踢打他不反抗,对她湿透露出的曼妙曲线也视若无睹,只顾心疼她流血不止的膝盖,哭着问她是不是很疼,会不会死掉。 从那之后,唐幼一便知他心智当真只有五六岁,对他大为放心下来。 当然,与其相处之时,还是会谨记男女之别,不轻易越池。 “小花花!” 被唐幼一丢在谷底湖边的冯川,略显失措地看着她慢慢往上走远,朝她喊着:“那、那我什么时候能过去找你?” “等我喊你,你就可以上来了!” 唐幼一一边提裙往上走,一边朝他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