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较会持家,会疼夫君。” 上官绾脸微微僵硬,正要说什么,门内缓缓走出一个矮小的人影。 唐来音看到从门边上走出的唐幼一,扫见那张稚气未脱的圆脸蛋,以及那双含着怯意的蒙蒙雾眼,身体便不能动弹了,方才还明艳端庄的笑脸也再不能笑出来了。 “乖侄女……”她哑声轻唤,朝唐幼一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看得出她试图绽出友善的笑容,去变成眼眶一皱,霎时涌出了两行泪:“姑姑来迟了……” 唐幼一对姑姑的认识一直是来自于爹娘口中,以及她寄来的书信,可以说,对她而言姑姑是一个陌生人。 可当姑姑站在她面前,只一眼,唐幼一悬起的心就稳稳落了地。 因为她和姑姑还有爹爹三人,有着几乎一样的眉眼,看着姑姑,就像看到了爹爹或自己,叫她倍感亲切。 此时此刻,望着姑姑的唐幼一已没有了任何不安,仿佛她们早就早就认识了。 她朝姑姑懂事地摇摇头,奶奶的声音含着异于平常的稳重:“不迟,爹爹说过姑姑最喜欢我了,我知道姑姑会来。” 唐来音听了,再也克制不住的一把抱住她,俯在侄女的肩上呜呜痛哭:“苦了你了……真苦了你了……以后姑姑就是你的爹你的娘……” 将近午时的时候,刚睡醒的钟静才打着哈欠从院舍里走出来,准备去给孟鹤棠庆祝送走了母夜叉。 钟静好几天前就知道上官绾要把孟鹤棠带走了。而且他还知道,她成功不了。 因为这是他师父孟鹤棠告诉他的。 所以他放宽了心,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才施施然去找孟鹤棠开启自由新生活。 可是,他去了孟鹤棠的阁楼,又去了他常待的后山,就是找不到他踪影。最后抓了个背包袱要回家的同门一问才知,原来他跑到后院去了。 钟静噗嗤一笑,接着又摇头替他叹了口气。也是难为他,一个脆生生的十六少年郎,硬是过着戏精的憋屈日子,如今熬出头了,当然要大摇大摆、光明正大、一脸思/春地去后院了。 钟静是真心为他师父孟鹤棠感到高兴,所以,他刚踏进后院,就大声喊起来:“孟鹤棠!出来!庆祝大会正式开始了!”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朝角落位置东张西望,下意识地认为孟鹤棠将人家小姑娘拖到了某个阴暗角落干着坏事:“我说,你再怎么忍不住,也得顾着现在是白天,人家小姑娘脸皮很薄……” 这时,前边厅堂大门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钟静眯眼一看:“诶?林、林非献?你怎么……”接着又走出铁青了脸的孟均。 “嚷嚷什么?!吃了老鼠药似的!” 钟静吓懵了:“我……我来找鹤棠,他们说他在这儿……” 孟均正又要破口大骂时,里边传来一阵叫人如沐清风的笑声:“那么,孟院长,孟夫人,就这样吧,我带幼一去走走,我们商量好便回来告诉您们。” 接着,门内走出一位面若桃花,身形高挑丰满的女子。她的手正紧紧牵着唐幼一,两人看起来十分亲密,在向走出来的孟均夫妇道别。 虽然只这么远远一眼,钟静却已心跳失常,浑身血液直往脑门上涌,脸像被煮了一样,滚烫到发疼发麻。谁敢相信,这乃是这幅身子第一次脸红。 她怎么会在这里?! 很快,那女子牵着唐幼一的手朝他这边走来。钟静异常紧张,以为她会直接忽略他,没想她居然朝他妩媚一笑,擦肩之时,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轻轻说了句:“公子脸上的胭脂不错。” 嗞—— 钟静感觉自己的七窍都冒了烟,整个人仿佛都熟了。 连喜欢撩汉的品性也一模一样!绝对是她了! 被唐来音拉着走的唐幼一抬眼看了看姑姑脸上保持了一个上午的柔美笑容,唤道:“姑姑。” “嗯?”唐来音偏头过来看她,目光深切,脚下速度却不减:“姑姑在这儿。” “为何走得那么急?”唐幼一眨着懵懂的眼:“您担心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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