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兴趣,他马上坐到程立国对面,一副想长谈的架势。 不聊不知道,原来绿军装男生跟他们是一个学校的,只不过不在一个班里,他也是高一学生,叫左正兵,是六班的。 七彩从左正兵的言谈中得知,他爸当过兵,平常也经常监督他训练,所以他觉得自己的身手在同学中应该是最好的。没想到人外有人,同级同学中竟然还有练武的。 左正兵略带自得地说:“我身手好,上来的比较快,就是跟同学分开了,也不知道他们能找到我不?” 七彩只围观哥哥他们谈话,并没有插嘴。她看越来越多的人挤上火车,想要找自己的同伴怕是难了,除非凑巧在一个车厢内。 只听林长生摇着头说:“我看你不一定能找到你同伴。火车上这么多人,你上哪去找?我看待会儿连走都走不动。” 左正兵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马上说:“看来只能等下车后再跟同学集合了。” 七彩也不知道外面的学生都上来没有,反正火车启动时,车厢里人挤人,想要去上个厕所可是难了。 这年头流行穿军装,好多学生都穿着绿军装,再配上个军帽、军绿色的书包和军用水壶,一身装备特别让人羡慕。没有军装的学生们,大多穿着黑、灰、蓝颜色的衣服。 青春洋溢的学生们刚上车,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有人提议唱革命歌曲,简直是一呼百应,很快清脆嘹亮的歌声能传出老远。 唱完歌后,同学们各自找自己的同伴聊天。 七彩觉得无聊,便拿出一本中医医书来看。她看的医书是古医书,里面全是文言文,繁体字。 没想到就连看书也没个清净,对面有个梳着麻花辫的女生竟然站起来指责七彩:“你这是在看“封建残余”,宣传没落文化。你这种行为与我们的革命理论相悖……” 七彩当然不能由着对面的女孩说下去,再说她成“□□”了。 她思维灵敏,她很快找到理由反驳:“我看中医书籍是宣传封建残余,那学西医就是里通外国吗?照你的意思,中医和西医就都不能学了。可是谁活着还不生个病了,你能保证你不生病吗,你到时不看中医也不看西医,全靠硬撑吗……” 对面的女孩被七彩反驳的张嘴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确实,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小病硬撑能撑过去,要是稍微厉害点的病,还不是得靠医生救治? 女孩刚站起来说七彩时,大家伙认为七彩做得不对,不应该在这种时候看古书。就算她想看,可以偷着看,谁也不让知道,如此光明正大的看,不是摆明让人抓把柄吗? 可是等七彩反驳完后,周围的人都觉得她说得也对。一时竟然没有人站起来跟七彩继续理论。 程立国和林长生听到女孩说七彩时,都非常气愤,程立国甚至想站起来教训女孩一顿,被林长生拉住了。怎么说对面是个女同学,他们男生欺负女同志,肯定会被人说嘴。七彩又不是受人欺负的性子,肯定会反击。 那个女同学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明显还有点不服气,刚想张嘴说什么,就被她同学拉走,到别的座位挤着坐去了。 左正兵见状,连忙拉过一个面相老实的男生坐在他身边。 然后左正兵翘起大拇指,笑着对七彩说:“你说得太对了!人哪有不生病的,看医书怎么了?国家又没说中医是封建残余,也没让把中医都抓起来……” 他这么一圆话,原本想出话头对付七彩的人又坐回去了,不好继续纠缠。 七彩没把这群孩子当回事,但是为了不惹麻烦,还是把古医书放起来,换了本高中数学课本看。 大概周围的同学知道七彩不是好惹的,后来又听她叫旁边的男同学“哥哥”,剩下的路程没人敢再招惹她了。 这趟车发车时大概是下午一点多钟,第二天早晨才能到达京市。有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呢,同学们不可能一路上一点东西不吃,一点水不喝。 火车上倒是给提供热水,很多同学都带着水壶,可以接水喝。就连七彩他们也带了水壶。以前七彩见哥哥羡慕长生的水壶,她觉得水壶会经常用到,便陆续买了三个回家。现在他们三兄妹一人一个。 可火车提供不了这么多同学的饭菜。在火车上大伙儿只能吃自己带的干粮。 高中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经饿,程立国有时不到点就喊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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