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比较起来,苏禄汗宁愿让牲畜们尾追。 苏禄汗是幸运的,他首先转向,倒霉的是处于队伍最后的骑士,等他们发现异常跟随转向已经来不及。无数的蛮牛狂马,带着诡异的火尾,不分青红皂白撞向一切挡在它们前进道路上的物体,至少有一半的突骑施骑士受到了无情的蹂躏。突骑施勇士很悲哀,与敌人作战还有机会,但是他们此刻的对手是着了火的牛马,非人力所能抗拒,没有谁愿意留下与它们决一高下。 突骑施骑士选择转向的同时,也选择了失败。在数万头火焰牛马的身后是万余名宁远铁骑、飞虎骑与虎贲骑骑士。得到确认突骑施人的伏兵被迫转向之后,宁远铁骑发动了无情攻势,飞虎骑的骑士们沿着数万头火牛火马冲锋的轨迹,铁骑弯刀席卷而去,“降者免死!”的呼声此起彼伏,传遍了整个突骑施人的大营;虎贲骑随后跟进打扫,轻松收拾丢盔弃甲跪地告饶的成群俘虏。 本来突骑施联军营地里的火势并非那么可怕,火牛阵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最可怕最寒心的是被出卖,被苏禄汗当成垃圾随手抛弃,成千上万的突骑施骑士不仁,以他们为刍狗,世间最令人发指之事莫过于此,无论是栗特士兵,还是石国的步兵都失去了往日攻城时的勇气,陷入了悲愤迷惘,远远见到宁远铁骑过来,都作出了相同的举动:投降。 事到如今,所有被当成诱饵的栗特兵,石国兵都想明白了,昨天傍晚,突骑施人包括火寻国的骑兵都莫名其妙地集体调动到他们的北面,连夜在北方扎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随之他们的统帅都被传唤到苏禄汗帐下商议去,据说是有重要的军事行动。当时惘然很正常,一夜的剧变除了已经冤死的,剩下的都心似明镜豁然开朗,情绪上的抵触加上无比的恐惧,士兵们的集体投降理所当然成了自然而然,负隅顽抗的将领们无力回天,或战死,或自刎,或加入俊杰的阵营中。 战斗结束得相当快,快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眨眼间天亮,不可一世的强胡联军营地里一片狼藉,人马尸首触目可见,袅袅轻烟遍地都是,一队队高举双手的俘虏从四面八方被汇集过来,如同涓涓河溪,最终形成俘虏洪流,向着宁远城东门缓缓前进。 距离虎贲骑打扫的战场五十余里地,苏禄汗惊魂未定,虽然他身边还有过万骑士,可都成了惊弓之鸟无心恋战,昨夜设下的陷井除了损兵折将外,还为他们赢得了仓惶西顾。没有人敢提议杀回马枪,也没有敢提议撤军回师碎叶城,尽管所有人都倾向于后者。 “混蛋!混蛋该死的阙伊难如在哪?我要杀了他!”苏禄汗需要找出气筒,需要发泄,他的怒吼惊天地泣鬼神,然而终未能如愿,阙伊难如已不知去向,不止是阙伊难如,连史国的国君斯谨提也没了踪影。 倒霉的阙伊难如和斯谨提当然知道后果严重,他们没有追随苏禄汗逃亡,另辟蹊径的他们遇上了飞虎骑,顺理成章地成了俘虏。 望着成群结队的俘虏,李怀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尽管统计数据还没出来,不过看阵势少说也有四万人,加上城里的三万余,人数将近八万的壮奴足够他开采两座矿山了。 “恭喜上将军大获全胜!”吕尚卿眉笑眼开,这些日子以来压抑在他心头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强胡联军在上将军面前等同儿戏。 李怀唐舒心大笑,道:“怎样,收获如何?” “回上将军,战果没那么快,不过收获肯定比付出大,缴获的粮食牛羊恐怕没两天的时间都数不清。”吕尚卿高兴得见牙不见眼。他不高兴才怪,连场的大捷,他无论是财富还是声望都跟着水涨船高,家里的夫人与妾侍见到他都围着他转讨好他,侍奉他,让他乐得找不着北。他从来没有如此的风光过,生活从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