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胸口舒畅起来,他握住那只手,将脸埋入对方掌中。 脸上微微发烫,付闻歌回头看了眼孟六,见对方的注意力全都在手术室大门上,便默许了白翰辰的举动。刚才那瞬间的惊变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下楼的,回过神的时候只听见自己大喊“别动他”。 “让大力送你回去休息吧,输完血会犯困,我在这陪六爷等。”他小声对白翰辰说。 白翰辰摇摇头,微凉的鼻尖擦过热乎乎的掌心。肌肤相触的酥麻感觉顺着胳膊爬进心脏,让付闻歌不由得缩起肩膀。 ——这白二,输个血倒学会撒娇了。 临近清晨,金鱼儿被推出手术室。见人还活着,孟六悬着的心终是归了位。但医生的态度并不乐观,七七八八讲了一堆,总而言之,就是一周之后人没事儿才叫真没事儿。 白翰辰靠在付闻歌身上睡了好几觉,怎么睡都不舒服,后来干脆枕到人家的腿上去。付闻歌腿被他压麻了,等金鱼儿进病房之后过了得有一刻钟才勉强能站起来。 一个晕晕乎乎,一个瘸了吧唧,俩人互相搀扶着进病房去看金鱼儿。孟六已经趴在病床边睡着了,熬了一宿,眼珠子都瞪红了。现在看人活着,放下心来,疲惫立时涌满全身。 白翰辰留下些钱放到孟六的兜里。刚医生说了,光那一台手术就得千把块。要说段赋华够鸡贼,逃跑还不忘拿钱,全赖韩局长经验老道,缴了款子派人给他送到医院里。他让送钱的给韩局长带回去一千,就说是给出警的兄弟们买宵夜,然后让对方给韩局长捎了句话——“谁求情也不能放”。 这一把,他得叫段赋华永无翻身之日。 付闻歌活动几下腿就不麻了,扶着白翰辰往楼梯下面走。邱大力跟车里等一宿了,也得早点回去休息。他待会还有课,不行只能趴桌上睡去了。 自打从椅子上站起来,白翰辰这手就没从他腰上离开过。两人紧贴在一起,心脏都跳得咚咚作响。下完最后一级台阶,付闻歌稍稍推了推白翰辰,道:“你在这等会,我叫大力把车开到门口接你。” 哪知白翰辰反而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把人踉跄着拖到个无人的犄角旮旯。他用双手揽住付闻歌的腰,迫使对方与自己面对面。 低下头,他轻道:“闻歌,别打我。” “?” 趁付闻歌愣神的功夫,白翰辰吻住了那微启的唇。便是怀里的人猛地一挣,也教他给紧紧箍住。经此一事,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得紧紧抓住眼前的人,一秒钟也不能再浪费了。 死生一瞬,莫不能到抓也抓不住时方才追悔莫及。 付闻歌错愕地瞪大了眼,反应过来后使劲地推白翰辰。原来刚才白翰辰的虚弱劲儿全是装的,箍在腰上的胳膊快把他勒进那宽阔的胸膛里去了。 转个弯就是走廊,人来人往,在这个角落里发生的一切有可能被任何人撞见。但白翰辰显然不在乎,依旧卯足了劲撬开那不安的唇齿。付闻歌越是躲,他越是纠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