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伯娘也觉得头疼,之前胡三哥都和金兰先出发回胡家村领结婚证去了,这位大伯娘居然专门又跑来问了一次。 胡三哥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 结婚这事能假得了吗,虽然不在京都办,但是胡三哥回京都后,肯定要在家里请大家到家里再吃顿饭的。 中国人嘛,很多事情都是要吃一顿才行。 然而符萧黎忽然又说了一句, “六婶婶,得给温明晓留一些,她啥也不吃。” 胡幽无奈地“嗯”了一声,她不能过多说什么,要不然一向不太爱说话的符萧黎能说得停不下来。 胡幽看了眼吃得也不说话的符生,不由的叹气。 连符生这种还能偶尔回家补充营养的,都馋成这样,何况那些平时真的在吃黑馍和粗喇喇的玉米饼。 胡小弟忽然“嘶”了一声,看着胡幽就问, “姐,你没发觉少了一个人吗?” “啊呀。” 胡幽一只手捂在嘴上,她说么总觉得别扭呢,刚才都看他们的吃相了,连吕局长都是吃得抬不起头,把个人给忘了。 胡幽“呵呵”地乐了两下说, “等吃了饭再叫去叫她吧,她应该吃了饭了。” 温文倇这两天和金兰一起吃饭呢,金兰人勤快,而且近期一直对做饭有着极大的热情的。 金兰顿顿做得多,原先在京都的时候家里人多,也就习惯做得多了。现在有个温文倇也算是正好。 可让胡幽想不到的是,温文倇今天吃饭早,然后就在村子里晃,晃着晃着就又晃到了供销社了。 在供销社的现在还是只有吕同志一个人,庞同志请假请了好长时间了。 吕同志正气不顺的呢,“哗啦”一声供销社的门就被推开了。吕同志头都没抬,搭拉着眼皮子,对进来的人说, “都卖光了,什么也没,赶紧走吧。” 这种话要是平时说给来供销社打醋打油的村里人听听就得了,大家都知道这个吕同志是个什么人,除了胡四媳妇那么横的,别人哪敢和供销社的售货员顶嘴啊。 许多时候都是别人灰溜溜的走了,少吃几顿没滋没味儿的饭,也没啥的。 可今天来的是温文倇,从心里头已经把吕同志看成是敌人的。 温文倇“哗啦”就把门供销社的木门给关上了,撇着嘴轻哼了一声,就是告诉在柜台里面眯着眼睛的人,她人还在呢。 “你怎么还在,赶紧出去。” 吕同志看着还没走的温文倇,态度更加不好了,脸上的嫌弃劲就更别提了。 温文倇是来告诉吕同志一个大好消息的,她轻踩着烂砖地,磋着擦到柜台跟前,脸上仍然是带着笑的。 这个时候的温文倇显得就真跟个大家闺秀似的,一点也没有因为吕同志的态度,而让她觉得很不愉快。 现在的温文倇是很愉快地,她的笑容很得体,也尽量会让人觉得是很招人喜欢的, “吕同志哇,你不是说我在庞家住,就能知道胡四家的消息嘛,我现在知道了一个大消息呢。” 要是说别的,吕同志就准备把人给轰走了,可是一提胡四家,吕同志的眼神一下就变得锋利了起来。 吕同志慢慢地抬起了眼皮,看着温文倇,就像是看着一只小绵羊。实际上,温文倇还很配合地“呀”了一声,向后撤了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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