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的胸口,慢慢地说, “我还以为小弟妹看不上你了啊,吓死我了。” 符生把手里的桔子一瓣一瓣地吃了,也同样是叹了口气说, “嗯,我也怕啊。我现在有的时候还做恶梦。” 符生的话把符振兴给逗笑了,拍了拍符生的肩膀说, “你们初五前,把结婚要的证明什么都开好喽,村里的好开,还有你部队上的。” 符生一听,立即就看着符振兴说, “你到底准备咋办?” 符振兴说,“去上海办啊,再来点结婚照。” 现在的上海,还是全国最时尚的地方,有专门的照相馆,给照结婚照的。 符振兴就让符生放心,别的不要多想,只要准备好各种证明就成。 证明什么的,符生早就开好了,现在差村里的介绍信还有一些印章,都是最好办的。 只要胡大伯拉开抽屉,给他们“刚刚刚”地盖几个大红章印子就可以。 符生最后才拿出了一张条子,让符振兴看了看说,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还有胡小弟,我们三个,走两三趟,就把人都弄回来了。” 符振兴点点头,这事儿肯定是没问题的,只是,现在的几个屋里里放不下。 而符生摇摇头说, “先挤着,等清醒了,估计就是缓过来了。” 而符生心里头想的是,完全清醒以后,药性也差不多,内外伤都好了。 把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符振兴和符振军先去那个只有一个人的屋去躺着了,而符生是到旁边的小书房去看了一眼。 就见书房的桌椅都到了另一边,而地上多了个张大床。 胡幽和胡小弟,一个一个大被子,俩人都睡得正香。 最让符生还有些想笑的是,不愧是姐弟俩,这俩人都快睡地上了,而且都是斜着睡的。 符生看着胡幽都挺好的,这才放心的去旁边的屋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符生刚觉得天微亮的时候,准备再躺会儿,一会去接人的化,也用不着这么早。 正这时候,忽然就听到一声尖叫,而且尖叫的声音还是个男的。 “啊,啊……,我在哪里,你们要把我怎么样,杀过来吧,我不怕。啊……,你们杀过来啊……” 符振军都啥反应也没,符生眯着眼看了一下靠窗的那个跟神经病似的,还在胡乱挥着腹胀,符生又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而符振兴却是给吓个够呛,离开部队好些年了,这种一惊一乍的日子,好久没经历了。 符振兴几乎是半梦着好事儿的时候,抬手就给那个胡喊的人一巴掌,就打在了脑门上。 听着就是一声“啪”地巴掌响,符振兴把个这人的脑门打得挺狠。 这一打也算是把这人打清醒了,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暖炕上呢。 身下和身上都是软和的被褥,屁股下面还是暖暖的炕,简直不敢相信。记得感觉自己快死了吧,不仅全身疼痛,还饿的很厉害。 咋就晕了一下,就被人给“偷”走了? 这个小公安看了看还在睡着的三个人,尤其是最近的符振兴,脸特别的白。一看就是吃好喝好的大活人。 小公安舔了下嘴唇,大着胆子问符振兴, “你们是啥人啊,为啥要‘偷’人呢?” 符振兴这些年没少往胡家村跑,自然知道“偷人”是个啥意思,气得他一伸胳膊又是“啪”地一下打在了这个小公安脑门上。 符振兴这会儿也睡不着了,立即就从热炕上坐起了身,把这个小公安用力瞪了好眼子, “看来你是吃了点好的就没事了啊,你咋这缺心眼子呢,你全身快把人要臭死了,谁偷你啊。切碎卖肉,也没二两。” 一说到卖肉,这个清醒的小公安忽然用一只手抚在自己的腰子上。 还把外面的衣服给脱了,连着脱了好几件。 外套,破棉衣,线衣,最后就留了个二股筋的背心,是大红的。哦,背后还破了俩大洞。 这个小公安的异常举动,把符振兴给吓坏了,赶紧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不过小公安却是用手可把自己的后背和肚子,摸了好几圈。 摸着摸着,最后居然还冒出了一句, “噫,我腰子呢,我腰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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