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村干部们也都听到了,胡爷爷也听到了。 胡爷爷是马上就是满眼的泪啊,低声地感叹的说, “我孙子的儿子都有了,现在脚上穿的暖和的袜子,还是小宝给买的呢。别的人,唉,连块糖都没见过。” 胡大伯忽然感觉后背心就是一凉,亲爹给自己插刀这个准头可够准的。 其他村干部也落泪,都激动的能有羊肉分了,尤其人家养羊的只要那么一点。 最后几人一商议,两只羊的羊毛都给胡幽,两副羊下水也都给胡幽了。 胡幽觉得还不错,胡大伯悄悄告诉她,过几天再给抓几只羊来,而且胡幽可以自己悄悄养几只。 胡大伯是觉得以胡幽这养羊的本事,到了明年这个时候,生产队他们这些领导,又可以分点羊肉了。 不过,胡幽却知道明年1965年是啥情况,立即把胡大伯拉了一边,悄悄地说, “大伯,我前几天和三哥去了镇上,一起给那五个老头拿行李去了。大伯,你可不知道,查得可严了,而且那个人吧,说是上面专门派下来的。” 胡幽用更低的声音说, “大伯,这种事明年要是再干,很容易被发现的,除非……” 胡大伯赶紧就问,“除非啥?” 村干部可是胡家村的灵魂,没这些人顶着,胡家村不能有今天这么好的。 可这个事儿啊,还不能让全村分,就他们这些人家分分得了。 要是全村人都知道了,说不定就让别人知道了。 现在村里头的外村人也多了,那这样一来,挤社会主义羊奶的事是没有的,但是这个杀社会主义的母羊这个事儿,肯定会被严查。 这些村干部全是本村人,就是胡大伯和胡爷爷把肉都拿回去了,胡大娘也不敢跟别人崩一个字。 别的村干部家里头也是这样,所以是非常安全的。 可胡幽却说明年不咋安全,胡大伯却觉得很奇怪的。 胡幽立即就说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是县里有了这样的人,特别可怕的,大伯。保不准下次就是村里头了,而且,现在有个牛护士,明天就有个牛魔王。” 胡幽说的牛魔王,胡大伯没听懂,但是肯定是猜到了意思。 胡大伯伸手把胡幽的圆脸摸了摸, “小宝啊,你没白长这么白,想得远。” 胡幽还说, “大伯我当咱村的羊倌儿,别人红眼着呢,都觉得这养羊容易。可是我几个哥哥到老林子里给羊找食的时候,他们咋没看到呢。” 这个时候的胡幽,眼睛里可都是泪啊。 胡大伯这会儿越觉得胡幽是个宝了, “这么办吧,现在的羊的数量还是17只,明年还是这个量。” 胡大伯也害怕,少吃一口没事,这个村长的位子和官还在。 就这样,胡九伯和胡爷爷,拉着俩头羊上老林子里去杀了。 村里头的干部们都窝在胡四家里不走,等着分羊呢。 这会儿胡幽却拿着那条羊绒围脖跑到符生家了,一进院子,又是看到符生妈坐在屋里头靠窗位置呢。 胡幽挎着小挎篮子,小跑着就进了符生妈坐的屋子。 胡幽进屋后一屁股就坐在了炕沿上,朝着符生妈就是一乐。 “婶儿,我给你织了个围巾,你看看。” 胡幽把手上的小挎篮给掀开了,把里面的那抹天青色给露了出来。 “哎呀,天啊。” 符生妈就是一声低低的喊了一下,这个有些失态的样子,对于这个端庄而少有言笑的女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样子。 “这颜色,颜色。” 符生妈的一只手轻抚在羊绒围脖上,她的手摸着摸着,居然流泪了。 胡幽就知道,这种资本家大小姐,就是内心脆弱啊。 胡幽从小挎篮里头,又掏出一特别小的盒子来。一看就像是那种擦油剩下的小铁盒子。 胡幽把小铁盒子推给了符生妈,轻声地说, “婶儿,这里头是我调的染料,你看看。” 胡幽又紧接着说, “婶儿,您家里是不是有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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