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晚呢?” “整个园子都是你的,想睡哪儿都随你……”萧乐宁声音糯糯的, 说完便转身进了内室。 邵煜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微微挑了挑眉:“二月。” “属下在。” 邵煜背过身子,对着他低声道:“你去吩咐修地龙的工匠,叫他们不必尽快交工,每拖延一日,每人便多十两银子。” 二月一愣,扫了一眼正房的方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属下这就去办。” 萧乐宁由亦双几个服侍卸了脸上厚重的妆粉,换上了件料子柔软的衣衫,身上瞬间便轻快了不少。 她刚从西间走出,就见厅中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吃食。 “奴婢给夫人请安。” 十几个仆妇突然围了上来朝萧乐宁一拜,惊得她目瞪口呆。 “都起来吧。”她虽是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但仍是镇定自若地唤了她们起来。 “这些都是我派人去搜罗来的厨娘,有擅做齐鲁风味的、有擅做苏南特色的。”邵煜顿了顿,“也有做汤羹点心面食的能手,都是底细干净的。” “这是你的府邸,往后想做什么都可以依着你的心思。” 萧乐宁看着邵煜,心底就好似熥了个火炉般,暖得心都活了起来。 她走到他面前,熟稔地坐到他身边替他夹了个胖嘟嘟的蟹粉蒸包:“我会料理好咱们的府邸。” 邵煜握了握她的手,漆黑双眸褪去冷意,渐渐染上一层和暖。 ****** “你就是这么料理国公府的?”邵致洪怒气冲天,脸色铁青地指着小周氏破口大骂,“我看你这个当家主母是做腻了!” “你在外遛鸟找乐子,十天半月不回家一次,做什么一回来就冲我发火?我嫁与你这么多年,可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小周氏抹着泪,气得身子都打着颤儿。 “你瞧你做的好事!怎么偏偏阿煜不在家的时候他媳妇儿中了毒,昨儿还那么声势浩大地搬了出去,你知道外头都是怎么说咱们的吗?”邵致洪喘了口粗气,像是头猛兽一般,“说咱们苛待长子长媳,父不仁、母不慈!” “老爷认为是我做的?”小周氏擦着泪的手一顿,声音都尖利了几分。 “暂且不论是不是你做的,我问你,白家姑娘怎么活生生就不见了?” “她一个大活人我如何能管的了?” “现下白家正急着找人没工夫上门来兴师问罪,等他们来了,我看你如何应对!”邵致洪气急败坏,已然瘫倒在椅子上,再没什么力气。 还没等他喝上一口水,底下小厮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启禀老爷夫人,白家小姐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找到的?”邵致洪与小周氏当即就站了起来,满面焦急地问道。 “在、在……”小厮踌躇着,有些不太敢说。 “还不快说!”邵致洪急地用力拍着手边的桌案,“啪”的一声好似惊天巨雷。 小厮吓的一抖,连忙回道:“回老爷,是在窑子里找到的。” “完了……”小周氏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软软地摊在了地上。 ****** 萧乐宁正窝在屋子里舒舒服服地喝着暖融融的杏仁露,全然不知国公府与白家已经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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