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暮云以命护驾,护驾有功,不幸被奸人所害,为表其忠肝义胆,赐谥号凌景,以皇室之礼入葬。”商雁阴沉着脸,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哀伤,低沉的声音威严地响彻在整个大殿之内。 夜北月立在一边,手捧着装有暮云残肢的木盒,表情肃穆。 整个大殿内充斥着低气压,没人敢上前一步发表意见,但大臣们紧皱的眉头都表达着各自的不满。 无论是这份赏赐还是本不该出现在这的夜北月,都让他们感到无比刺眼。 太监在一旁弯着腰慌慌张张左右不是。 “宣!”商雁一拍皇椅,眼神凌厉地扫视着座下一众权臣,声音中隐忍着怒气。 一时之间,小声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为首的大臣终于急急出列,大声阻止道。 “不可!” “哦?”商雁眯缝着眼,眼带威胁缓缓道:“爱卿有何意见?” 那大臣硬着头皮,换了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挺直腰板,望着阶上的商雁道:“暮云区区暗卫,虽护驾有功,但只是完成本身职责,谥号封景未免过誉,且以皇室之礼厚葬,闻所未闻!” 铿锵有力地声音立马成了其他群臣的一剂强心剂。 又有大臣出列道:“正如大人所说,谥号景理应属于救国救民的大功大德之臣,皇上万不可听信谗言,胡乱赐之。” 话音刚落,几位大臣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扫向夜北月,其意不言而喻,这吹着耳边风进献谗言的小人就是夜北月。 夜北月笑了起来,笑颜如花,但眼神冰冷:“如果救了陛下都不算救国救民,那不知眼下诸位大臣将吾皇的性命看作了什么?” 脸上还是挂着那笑,手上端着木盒走下台阶,在大臣间踱步。 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后站定在最开始那名提反对意见的大臣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说呢?大人?” “你!”那大臣被看红了脸,气急败坏道:“议事大殿!怎容得你一介女流在此放肆!” 夜北月轻笑:“我只是看看,眼下慷慨陈词的诸位大臣,哪一位有能力从上官燕天的手里将陛下救出!我还要看看那上官燕天哪里来的通天本领,能在皇宫里布下重重陷阱,妄图杀害吾皇?” 大臣被夜北月说得哑口无言,一拱手,朝着商雁挑起另一波话茬:“即使谥号可取,入皇室灵堂也从未开如此先例!暗卫有其自己料理后事的方式,灵牌不得入皇室灵堂,皇室灵堂是用来供奉我凌天界诸位福泽万民的先帝的,全是皇亲国戚,规矩就是规矩不可打破,望吾皇三思。” 其他大臣点头附和:“多少暗卫都是葬在荒郊野岭,均是为了国家献出生命的好男儿,无一由吾皇亲自赐墓,这是我凌天界的规矩……” “什么?你要让暮云他葬身荒野?”一个女声突兀地打断众臣的抗议。 夜北月大睁着眼睛,在大殿内大声质问,端着木盒的手臂不住颤抖,险些将木盒摔在地上。 大臣并不看向夜北月,本就一介女流,自己犯不上与她一般见识。 只是低头向着座上的皇上拱手臣服,全然忘记自己刚才被这一介女流激怒满面通红的样子,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国家重臣模样。 夜北月也不看向他,一双发红的眼紧紧盯着手中的木盒。 她想起了暮云高高大大意气风发的样子,如今被塞在这样的一个狭窄的地方,变成了不会说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