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 看上去就像一个……变态杀猪魔,谋财害猪的惊悚故事。 “……你干嘛?”严肆走进房间,默默关上了门——这场景太诡异了,即使家里只有两个人,也要记得随手关门。 “我想把存钱罐砸了。”谢执一本正经地解释,“把里面的钱拿出来用。” 原来不是变态杀猪魔的故事。 严肆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只猪,这才发现——那只猪背上有个长方形的孔,很明显就是用来塞钱的。 谢执有点尴尬,默默将榔头放到了一边,坐到床边,看着严肆走近小猪存钱罐,把它拿起来,捏在手上。 谢执看着灯光下捏着小猪的严肆,有点恍惚;其实刚才严肆进来前,谢执有三分钟的时间可以砸碎这个存钱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有点舍不得。 “你什么时候把这个存钱罐带来的?”严肆摸了摸小猪脸上两坨鼓起来的肉,问。 “上个暑假。” 严肆捏猪的手指微微一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个暑假谢执来这里的时候只带了一个箱子,一个箱子装了半年的生活物资,哪怕是夏秋冬三季衣服这种必备物品,谢执也只精简了几件带上。 而他却带了这个存钱罐。 “什么时候开始存的?”严肆把猪捏好,坐到谢执旁边。 “六岁?”谢执回忆了一下,“存到小学毕业差不多吧。” “外婆还是外公买的?”严肆问。 “外婆买的。” “那我知道了。”严肆左手捏小猪,右手捏谢执,把他从床边拉起来,“走,到隔壁房间去说。” 谢执不知道为什么要到隔壁房间,却还是乖乖地听严肆的话。 严肆带他走到隔壁房间,打开了房间柜子,露出那个密码锁的保险柜——其实这个保险柜谢执看过很多次了,但他也不是很好奇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就像严肆其实也根本不介意地直接把密码报给了谢执,然后就当着谢执的面把保险柜打开了。 内置led灯光在谢执面前亮起,谢执先看到了那个悬挂在里面的手工帆布袋,眼睛中闪过一瞬的惊讶。 严肆没过多炫耀这个保险柜,只是把小猪存钱罐郑重地放了进去,然后直接将柜门关上。 “……?”谢执脑袋里面有很多的问号。 “小傻子。”严肆看到谢执傻乎乎的样子就想欺负他,伸手过去,弹了一下谢执的额头,继续说,“你知道这个存钱罐有多宝贵吗?” 谢执抬手捂自己脑门,委屈地把严肆看着——哪怕是加上存钱罐本身的价值,撑死了也就三千块不到,说不上非常宝贵吧。 “这是我媳妇儿的小时候,是我媳妇儿六岁到十二岁。”严肆说,“多少钱能买这段时光?这么个无价之宝,你准备拿锤子给它敲了——你问过它主人的老公的意见吗?” 谢执捂着脑袋的手缓缓放下来,看着严肆,过了一会儿,谢执脸上绽放出一个很不好意思的笑容。 片刻后,谢执点点头:“嗯。” 严肆喉结一滚,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刚刚吃了红豆面包。”严肆哑着嗓子问,“现在饿吗?” “……还好吧,不是很饿。” 谢执这话刚出口,就被严肆摁着肩膀,直接推到了背后的床上。 严肆扯开领带,扔到床尾,低下头亲吻了谢执一口。 “那你不饿——我就先吃了。” 那份牛丼饭直到晚上才被两个白日宣那什么的男人爬起来热着吃掉,吃完饭,趁着时间还比较早,严肆开车带谢执出去逛街。 两万九确实买不了什么,谢执最后,按严肆指导给他妈妈买了一根簪子,又给严肆爸爸买了一套名牌袖口,再给哥哥买条领带,取出来的钱便尽数花光。 即便如此,谢执仍然觉得自己准备的礼物太过寒酸,不一定入得了两位长辈的法眼。 心中憋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