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甄善神色木然地问道。 谢宁优雅地支着脑袋,慵懒地侧躺着,没半点躺自己徒儿床上的羞愧,好似这才是他的床。 “为师自然是来关心你的。” “多谢师父的关心。” 然后,你可以滚了! “徒儿不给为师说说今日又是玩的哪一出呢?” “我不知道师父在说些什么?” “不知?”谢宁修长苍白的手指突然放在甄善的脖子上,缓缓摩挲着,感觉指尖下的瞬间僵硬,“为师还是喜欢坦诚些的孩子呢?” 甄善垂眸,淡淡地看了一眼随时会摁断她脖子的手,“师父问个话都不坦诚,怎么要求徒儿坦诚?” 谢宁低低一笑,“那确实是为师的不对,还以为徒儿与为师是心灵相通的。” 甄善:“……” 谁要跟你这个变态死太监心灵相通? “为师直接点,徒儿接近郎宇新,是想做什么呢?” 甄善凤眸平静地看着他,“师父难道没看到,是郎小公子拉着我不放?” “是吗?” “师父莫非忘了,我身处冷宫三年,如何认得郎小公子?又如何料到二皇子会欺负他?师父总是喜欢高看徒儿。” “所以我的徒儿救他,只是因为心肠好,不忍心?” “不喜欢甄亦罢了。” 谢宁清淡一笑,没再多问,她是故意的,还是巧合,以后有的是时间证明。 “为师想到,还没送徒儿见面礼呢,今日过来,便是来补回去的。” 甄善警觉,谢鬼畜能送什么好东西? 只可惜,谢宁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一颗丹药迅速地塞到她嘴里,同时,他将她提起来,手放在她后背上,强大的内力灌入她体内。 甄善凤眸睁大,身体如同凌迟般的痛苦让她脸色惨白如纸,额间满是冷汗。 她死死咬着唇瓣,才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剧痛逼得惨叫出声。 “不要抵抗,放松身体,凝神,引导这股力量过经脉,沉于丹田。” 甄善简直弄死这个鬼畜的心都有了,给她洗髓伐经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 神经病! 但她也不再耽搁,按照他的话做,不然痛的还是自己。 只是那一波接着一波的剧痛让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唇瓣和手心已经鲜血淋漓,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喊过一句疼,求过饶。 谢宁看着手中的小女孩忍着常人完全无法承受的痛苦,却不吭不叫,浅淡眸子似划过一丝涟漪,再看,平静幽冷依旧。 甄善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痛苦缓和些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倒在被子上,如同溺水上岸的人。 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眸中的就是谢宁慵懒无骨地靠着床沿,似在欣赏她的痛苦狼狈。 他没再躺在床上,仿佛嫌弃被她的汗水和血液弄脏了。 甄善扬起嘴角,原本因营养不良而苍白的唇瓣此时染满血液,那一笑,鲜红妖冶,宛若死神。 “醒了?感觉如何?” “还行,”她声线沙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这样啊,为师还在担心自己是否下手重了些。” “师父过虑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