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趁刚才萧夜衡与唐东进说话的功夫,在马车里找出事先备好的毒药粉,朝着就近的官兵扬手一撒。顺便将一圈绳子揣进宽大的袖袋,以备不时之需。 数十名官兵中毒,全身发软。 这些毒粉可是她花了银子买药,自己配出来的,为的就是万一被逮住,好派上用场。 一瞬间,萧夜衡手持长刀,一个环劈,前方五人每人颈项皆裂出一道血口,栽倒身亡。 中毒的数十人深身抽搐,软倒在地,同样没了生息。 唐东进见此,大喝一声,“屏住呼吸、小心中毒!” 颜水心手里的毒粉继续挥撒,笑道,“不呼吸可没用,沾到了,照死!” 她与萧夜衡事先吃过解药才没事。 素手一扬,手里的毒粉继续飘撒,顺风的方向,飘的更远。 又有几十名官兵中毒身亡。 唐东进命人后退,出盾牌,呈一面墙挡着。 颜水心微笑,“几百人还怕我两人,放心,毒药我用完了。” 唐东进闻言,手势怒气一挥,“上,把这贱女人的狗头取下来!”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叛徒,败类!”萧夜衡手心凝运真气,手里的长刀砍下数个头颅,“本王的王妃是你能出言不逊的?本王要诛你九族!” 安王向来不打诳语,唐东进大骇,“不想死的,快、快杀了他!” 数百名官兵齐上,颜水心从袖袋里又掏出一包毒粉扬洒。又有数十名官兵中毒,软倒。 唐东进气愤,“你不是说毒用完了?” “是啊,这不是毒,只是软骨散。”她没骗人的。 “你!”唐东进气结,“好个牙尖嘴利的刁民,弄死她!” 数人向颜水心进攻,她抽出腰间的一柄软剑,这还是夏初雪以前用过的,凝运微弱的真气,软剑呈笔直状,拼力砍杀。 可惜,官兵人数实在太多,似乎杀不完似的。 萧夜衡与颜水心二人恶战起来处于下风。 唐东进坐在高头大马上,一伸手,一旁的兵卫奉上弓箭。他拉弓搭箭,瞄准颜水心,箭矢疾出。 颜水心被高手缠住,根本无暇顾及飞来的箭矢。 萧夜衡砍掉一个兵卫的头颅,杀战过来,未经大脑便挡在颜水心面前,“小心!” 箭射中了他的胳膊,鲜血潺潺流出。 “夫君!”颜水心焦急地喊了声,三面涌来的官兵数柄长刀劈过来。萧夜衡手持刀将数柄长刀斩断。跃起一个横身旋踢,十余名官兵被踹飞出去。 唐东进身后的一排弓箭手放箭,围攻的官兵立刻后退。 密集的箭雨朝萧夜衡与颜水心射过来,悬崖边是一大片平地,唯一的障碍物是马车。 两人只好闪身躲于马车厢后。 马车三面都被扎成了刺猬。马儿长啸一声,中了无数支箭的它悲惨倒地。 颜水心看着这匹马闭上了眼睛,它拉着车厢带着她与萧夜衡行驶了一千三百多公里。 经常日夜兼程、任劳任怨。 而且它极为乖顺,有好几次,她都取下套马车厢的绳撵,骑着它自由漫步。 还想给它养老呢,虽然它只是牲口,她却很是喜欢,没想到它就这么惨死了。 颜水心气得红了眼眶,“唐东进,我要你五马分尸!” 萧夜衡将她圈在怀里,就怕箭雨伤到她。 车厢是木质结构,箭雨都被车厢的另一面挡住了。 “王爷,你的伤……”她看着他身上多了好几道刀伤,胳膊中的箭也在往外冒着黑青色的血。 他是穿着竹马甲的,可惜,箭扎中的是没保护的地方。 萧夜衡一把将插在胳膊中的箭□□,黑青的血立即喷涌四溅。 颜水心将早已备好的金疮药撒在他伤口,为他止血。 他伤口的血不再冒了。 有弓箭手见正面射箭不中,改到了侧面,萧夜衡拔下几根箭矢,到了侧面的弓箭手被他掷出的箭矢射中死了。 “你们以为能躲在车厢后多久?”唐东进见此,箭上穿起一圈事先备好的固体松油膏,点火发射。 另几名弓箭手照做,插着松油膏的箭射中车厢,整个车厢迅速燃烧了起来,车厢内有米粮、油。 霎时浓烟滚滚,车厢爆燃。 萧夜衡蓄起最强劲的真气向车厢挥过去,燃火的厢体朝着唐东进一行人飞过去,数名官兵倒地。 “废物,区区两个人而已,给本统领杀了他们、重赏!”唐东进喝声。 “冲啊!”数百名官兵蜂涌过来,刀光血影,喊杀声震天。 萧夜衡被迫再次应战,想找机会带心儿冲出重围,却被包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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