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得病。”阿旺抽回手,慑弱地跟在白锦川身后走了。 夏初雪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原本美丽的面庞露出一抹阴毒的笑容。 …… 颜水心与萧夜衡二人并排往监医室的方向走,二人的身影在月光的照映下,地上拉起了两道长长的影子。 晚风轻拂,明月如皎。 夜色的静谧掩不住颜水心内心的担忧,“王爷,你说,纵火的人到底是不是夏初雪?” “明面的证据不是她。但……”萧夜衡微眯起眼眸,“人不可貌相,若真是夏初雪,那她就非一般的心机深重了。” “夏初雪不会武功……” “未必。”萧夜衡若有所思,“江湖上有一种会使气脉逆行的内功心法,练此功者,可隐藏武功。就算把脉,都看不出来。” “如果夏初雪会武功,那火就是她纵的。”颜水心可以肯定,“赵柄死前想刺杀你,他没有心思去搞三个漏斗漏沙那么麻烦的工序。而是会把全副心神放在如何取你性命上。看热闹时,只有夏初雪与赵柄来迟,只有此二人有机会趁大家不在,布这个局。夏初雪把纵火的事赖在赵柄身上,根本是死无对证。她膝盖上的伤,搞不好是她为防事情败漏,故意自己提前弄青膝盖,来当证据洗脱嫌疑。就连她自己的粮,也是故意一道烧掉,加重洗脱嫌疑的证据。” 萧夜衡眸光闪过一道深沉,“极有可能。若真是如此,牢里可就麻烦大了。” 颜水心懂,“纵火烧掉四人的粮,四人没粮吃,显然要去抢其他人的。那便会乱,搞不好为了抢粮,还会杀人。” “而你我,粮食最多,怀壁其罪。”萧夜衡点出。 颜水心似又想起什么,“今天,我想继续定夏初雪的纵火罪,白锦川表现得兴趣缺缺,王莫却直接为夏初雪帮腔,显然,他们不愿意看到夏初雪出事。” “如此,这几人会联合起来对付你我。”萧夜衡面色担忧,“我们得当心了。若有机会,弄死他们。” 她微点了个头。 回到监医室偏间之后,萧夜衡动手开始烧灶火,淘米,煮饭。 他将挂在墙壁上的半截腊猪肉拿下来,割了一半,用菜刀在洗净的木板上切成片。 二人只一人分到一块腊猪肉,每天只一顿腊肉,省着炒,也只有两餐的肉量了。 这些天,在他的要求下,颜水心只得指导他做饭、炒菜,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通过几天的实践,已然会做饭菜。 地上放着一大堆拇指长、二指宽的竹片。这些竹片先前煮过了,每片还从侧面的中间与横面用铁牙签各穿了一个洞。 颜水心拿起缝衣服的线几股搓成一股,从竹片侧中间横竖的洞穿过去,一个个竹片连起来。 萧夜衡一边炒菜,一边看着她,“心儿,你是要做竹凉席么?天气热了,做个竹席甚好,只是竹片可能不够。” “当然不是。”她摇了摇头,“牢里一共这么几株竹子,都被我们砍了,当然是物尽其用。做凉席太浪费,我做马夹。” 他一时没听明白。 “就是你们说的无袖褂子。”她解释,“牢里另六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煮过的竹片做出来的马夹,还是很结实的。万一被捅,一般的刀与剑都捅不进,还可以防箭矢。”可以当成防弹衣用了。 他不可置信地瞧着她,目露佩服,“心儿,你可真聪明。” 她笑笑,“被环境逼出来的。” “你做件马夹也好,如此,于安全上,大大有利。”萧夜衡以为是给她自己做马夹。 每个竹片,颜水心都用线穿成横与竖的长排,一大堆竹片连接穿上去,就有点像块竹布的造型了。 她拿起来,在萧夜衡身上比划了一下。 他僵住,意外地道,“心儿……你,是给我做马甲?” “先做你的,再做我的。”她也不啰嗦,瞧了眼大堆的竹片,“我算过的,应该差不多够。” 他感动地点了点头。她可真好。他该如何爱她呢? 晚餐是安王做的爱心爆炒腊猪肉,还有瓦罐闷米饭,二人用膳,吃得很满足。 门外突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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