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衡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哦?本王倒不知,这副鬼样子,还有女人心仪。我们可不熟,因何?” 宛娘鼓起勇气隔着几米远,情真意切微抬首看着他,“在牢中,身陷囹圄,宛娘见了太多衣冠禽兽。甚至连……”泪水滑落面颊,“宛娘的清白也在牢中被夺,我一介弱女子,被摧残失贞,原本无颜苟活。可是,我上有瘫父、病母,下有幼小的弟妹要养,我实在不能就这么死了。” 环顾在场的白锦川、王莫、冯海,甚至连赵柄都睨一眼,怨愤地道,“牢里的男人,一个个色中恶、鬼,没一个好东西!”再次深情注视萧夜衡,“只有安王爷你,是正人君子,从不曾多看,或者伤害任何一个女子。王爷的人品,宛娘敬服,倾慕。宛娘愿意终身侍候安王爷,哪怕为妾为婢,也心甘情愿!” 被骂的男人,一个个脸色难看,被慕的萧夜衡面无表情,“说完了吗?” 颜水心此时摆了个‘s’形的poss悠闲地倚在监医室的门边,津津有味地围观。 宛娘侧首看了颜水心一眼,突然对萧夜衡跪下,“安王,颜监医是尚书之女,出身高,她在狱中这般环境,定然很辛苦,奴愿意为婢子,好好地伺候她,给她端茶倒水、洗衣叠被。就算为了她,您也应该收下奴婢。” 白锦川率先鼓起了掌,对冯海说,“你果然杨萎啊,你独搞了好些天的女人,当众想爬安王的床呢。” 冯海丢不起这个脸,上前就踹了宛娘一脚,“贱妇,老子还不够你的胃口吗?” “就是想冯爷死心,我才当众说的。”宛娘被踹倒在地,不依不挠,“颜监医聪慧绝伦奴佩服,奴知道安王已心仪她。若是我此刻再不说心里话,随着二人感情加深,我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侍奉安王。” 颜水心似笑非笑地来了一句,“感动。”朝萧夜衡丢了一道眼神,“安王,你艳福不浅呐。” 萧夜衡眉头微蹙,询问,“你怎么说?” 颜水心不明白,“关我什么事?” “留不留下宛娘当丫鬟,你可以决定。”萧夜衡就是纯粹问问,他可不要多一个人夹在中间碍眼。 “关我屁事。”颜水心摆摆手,“你的事,你拿主意就好。” 宛娘连忙在地上朝着萧夜衡磕头,“安王,奴做习惯了粗活,定然可以好生照顾您与颜监医。况且,奴虽家境贫苦,却出身良家……” 萧夜衡微眯独眸,若有所思,“本王在想,你怎么不将这番表白放到白锦川身上?” “我?”白锦川摇着折扇,“说起来是伤心呢。宛娘一个小小的贫家女,竟然看不上如此风度翩翩的本少爷。” “宛娘只爱安王。”神情坚定。 “如你所说的理由。”萧夜衡指了一下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的阿旺,“此人虽然性子懦弱,长相不差。本王颜毁、少眸、断腿,他四肢健全,比本王可雅观多了。你怎么不爱阿旺?”下了决断,“因为阿旺与你一样贫穷。你宛娘不过想攀个高枝,找个男人给你养家糊口。若是将来出了囚牢,你怕是没机会勾搭本王,是以,抢先在牢里下手。至于你不勾白锦川,是因为他进牢前满天下的红颜之己,不知多少外室养着。你一介蒲柳之姿,他未必愿意当你家的冤大头。” 宛娘被拆穿心思,面色极为难看,急急解释,“安王,不是这样。奴是真的爱您……” “够了!”萧夜衡喝断她的话,“本王不需要你、或其她女人的倾慕。不喜欢谁来打扰本王与心儿的二人生活,即便牢中艰苦,本王也会好生照顾心儿,不需你多事。” 颜水心听了,真的好遗憾。一面是高兴萧夜衡对她心无旁鹜,另一面,却想他接受宛娘,虽才想到这儿,心就痛。 也比她夹在将来可能回现代,与留下之间,苦恼的好。 “原来宛娘是想安王养她全家啊。”白锦川啧了声,“姿色不够,又是烂货。安王猜得很对,玩她一下可以,永久养她全家,免谈。” 冯海恶狠地煽了宛娘一巴掌,“跟了老子,还不安份。让你下老子的面子犯贱,这回被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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