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心儿,你没事吧?” 她面色苍白地摇了摇首。 萧夜衡森寒的眸光在厨房里扫了一圈,明明是六月天,气候炎热,众人却觉得兜头的凉气罩身,浑身颤抖。 一时间,竟然谁也不敢与萧夜衡正面冲突。 白锦川咧开阿谀奉承的笑容,“安王爷的王妃,谁敢动?大家伙儿不过是开个玩笑。” “可不是。”王莫帮腔,“就算挖墙角,也得颜监医同意不是?” 颜水心见萧夜衡再次凝运了真气于掌心,明显要打杀。这个时候,这帮人肯定会联手,她怕他吃亏,连忙说,“王爷,我的竹条竹片煮好了,你帮我盛起来。” 萧夜衡知道她的担忧,他也怕无法分神护着她。因此,暂忍一气,回头再找机会收拾他们! 将灶火熄了,萧夜衡用铲子舀起锅里的竹子,待稍凉才装进了布袋里。 赵柄一直站在王莫背后,眸光恨恨地朝萧夜衡瞥去一眼,又装着若无奇事地低下头。 颜水心留意到他的眼神,顿时沉下眸色。这人恐怕会对萧夜衡不利。 萧夜衡一边驻着拐杖,一边拎着一大布袋熟竹往监医室的方向迈步,颜水心乖巧地跟在后头。 宛娘一番好心地追上去,“安王爷,奴家帮你拿吧。” 并未得到感谢,反而是一个杀气十足的眼神将她吓退。 宛娘不干心地站在原地咬着唇,“我想帮安王挑水,他不肯,帮他拎东西也不要。颜水心看着他腿残,还不帮忙,他还要将那女人护在心上。是个什么道理?” 白锦川摇着折扇走在她旁边,解惑,“这你就不懂了吧。安王向来心高气傲,他少了只眼,毁了左脸、缺了截腿而已,又不是瘫痪了动弹不得。他做为男人的尊严,不想让心仪的女子干重活,不想被人当成残废。而本少爷则不同。本少爷就享受奴役女人,让女人伺候。” 折扇挑起宛娘的下巴,“你老是往安王跟前凑,人家半个眼神都没给你。不如跟了本少爷,本少爷还会疼惜你几分。” 宛娘见安王走远了,也不管他听没听见,大声说道,“奴家不要,奴家已经有心上人了。” 冯海走过来,一把推开白锦川,“可不是。宛娘早就心仪于我,白少爷不要痴心妄想了。” “你凑什么热闹。”白锦川嗤笑了一声,“白痴,宛娘的心上人是萧夜衡。” “哈哈哈,那个残废。”冯海一脸的不信,“你说宛娘喜欢你,老子还信个半分。萧夜衡那么丑陋,哪个女子会真心喜欢他?” 宛娘见安王走得影儿都没了,也不敢得罪冯海,嘤一声,“哎呀,冯爷,人家是女子,怎么好意思说这个。” 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 …… 萧夜衡走到监医室门口的空地上,便将布袋里的竹条与竹片都倒了出来。 颜水心从室内拿了柴刀与狱卒李典生前用过的鞭子,又搬了二张椅子出来,扶他坐在椅子上,询问,“王爷,你会做射弓吗?咱们那么多箭矢,可不能缺弓。” 有百步穿杨箭术的人,一般对弓箭都很喜爱,指不准会亲手做也不一定。 萧夜衡将手里的拐杖靠在椅子旁,点头,“会。” 她捡起竹条中较粗的那根递给他,“这竹子做一张弓如何?” 萧夜衡接过,目测着,“很合适。” “那劳烦王爷了。竹条只有十根,一根给你做弓,可得一次性做好。余下的九根长竹条,我也是紧着用的。” 他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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