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苏倾唯恐他再起意将她捉回去,饶是心里百般想法,嘴里自然是应得及时。 待他终于离开了她的视线,苏倾长长松了口气。 转眼一看,福禄这人怎么还在? 苏倾诧异的问他:“你……不走?” 背对着她的福禄内心呵呵两声。 苏倾便有些明白了,也就不再多问了。 又是几阵凉风吹来,湿漉漉的衣服冰凉凉的贴服在她身上,冷的她一阵哆嗦。 转过身慢慢的朝着岸边的包袱处走去,好在里面还有些换洗的衣物,否则这二月的冷风非得将她吹病了不可。 福禄这会朝着离岸的方向走远了些。 苏倾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换衣物的动作一顿。她迅速的看向河的方向,脑中反复的闪着几个念头。 最终全都被她按压了下。 罢了,左右今个这河瞧起来亦没什么动静,她且不急于这一时,没必要上杆子去挑衅那人的权威。 再谋来日罢。 毕竟他那厢总不会时刻盯着她罢?苏倾完全不信。怎么可能呢,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或朝廷要犯,他总盯她有个什么劲? 大概待些个日子,他失了兴致,也就没兴趣再盯着她这厢了罢。 这般想想,她心里也松快了些。 待她换好衣物,福禄便牵了另外一匹马过来,请她上马。 “不必了。”苏倾忙拒绝道:“我自有法子回去的,就不劳烦您了。” 福禄不为所动,依旧是请她上马的手势。 瞧他架势,苏倾便知定是那人吩咐,知道反抗不得,便也只能依言照做。只是临上马前,她迟疑问了句:“可是送我去苏州府?” 福禄闻言,自然明白她心中顾虑,她那厢怕是他会接她去督府罢。 “自然是去苏州府。”福禄道。心中却觉得有些可笑,别的女子挤破了头的都想入那督府后院,唯独这小小婢女,对此避如蛇蝎,这不知道的,还当他们家爷是什么样脑满肥肠粗鄙丑陋的腌臜人物呢。也不知她这般自视甚高是凭的什么底气。 苏倾踩蹬上马,握好缰绳。 福禄狐疑的看她:“荷香姑娘可是学过马术?”刚才上马竟然没有他相扶。 苏倾愣了下,然后解释道:“并无。只是先前见过你们大人如何上马,便就记下了。” 你们大人……福禄牵马走在前面,心里琢磨着这四个字。 两人再一路无话。 待终于到了苏州府城,苏倾便早早的下了马告辞,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朝着与督府相反的反向疾步离开。 福禄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这荷香姑娘大概是个傻的吧,真以为逃得远些就没人能找着她了?她也不想想,这里不仅是两江三省的地界,更是苏州府城啊。 苏州府城是制宪大人的老家,总督衙门更是设于此。 这一夜,苏倾是找了个小客栈住下。选了个不上不下的中等房,一晚上的房费是十文。 苏倾便算了算她现在手里头的贴己,林林总总算下来,如今手里头不过八两纹银。 若是按亦目前住客栈的消费来算,加上一日三餐的花费,便是省之再省,一个月下来少说也是一两半的银子。 这般算来,不到半年光景,她这厢就要山穷水尽了。 苏倾想,半年之内,她可是能找到契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