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还是声讨包工头。看着昭夕心情不佳,陆向晚一边咔嚓咔嚓往嘴里塞,一边继续含含糊糊地批判—— “别气了,男人不都这样?无狗不男人,你早该习惯了。” “之前那几位单方面上热搜拿你炒作的,哪个不比包工头过分?八字都没一撇,就敢买营销号发通稿,又是热恋又是同回爱巢共度良宵的。” “更别提贝南新那人渣了,这部戏跟你告白,热度蹭够,资源到手,下部戏就跟别人炒cp去了。” …… 昭夕懒洋洋窝在沙发上,单方面听着陆向晚的开导。 说来奇怪,贝南新这个名字,她好像很久没想起来过了。 薯片见底时,陆向晚才拍拍手,总结陈词:“反正,你就当遇见了一位炮king,大家痛痛快快打了一炮,谁也没欠谁。要是这么想不解气,你还能安慰自己,这波不亏,毕竟白嫖。” 昭夕嘴角一抽。 “你这用词真够三俗的,平常跑新闻都跑的是娱乐板块吧?” 还是那种专门哗众取宠的十八线小黄报。 “哪里就俗了?我还没问你他是否器大活好呢。” “……滚。” 昭夕忍无可忍,拿薯片砸她。 脸上却忽然滚烫。 陆向晚是故意这么说的。毕竟多年闺蜜,哪怕昭夕没说什么,她也看出来了。 这一个不太一样。 说是走肾,但其实有点上心。 所以眼下看起来似乎有点伤心。 她同仇敌忾,洋洋洒洒口头批判了三千字,为今晚的审判定下基调:“下次再看见他,他要还敢出言不逊,我立马赶去现场锤爆他的蛋,替你出口气!” 昭夕正喝水:“噗——” 喷了陆向晚一脸。 只是没想到放话容易,兑现诺言却有点难。 陆向晚万万没想到,爆蛋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to bao or not to bao. this is a question. * 距离春节仅有四天的时候,昭夕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二九晚上,咱家团年。你把小程也带上,回地安门给大家显摆显摆。” 昭夕一愣,没回过神来,“……啊?” “啊什么啊,好不容易交男朋友了,带他来啊。”爷爷理直气壮地说,“况且上次小程答应过我,说改天等我出院,会来家里探望。这都出院一星期了,他没好意思提,你就不会主动邀请吗?” “……” 一个谎言总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前辈们诚不我欺。 昭夕开始头疼,大脑飞速运转。 “爷爷,这个,您也知道他是科研人员,国家栋梁……” “国家栋梁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少了他呀,一时半会儿可能会出故障,所以片刻也离不得……” “我掐指一算,二九那天,他好像要加班来着!” 爷爷沉默了。 昭夕屏住呼吸,不忍回想自己说了什么。 好半天,那边悠悠地说:“怎么,吵架了?” “没有没有。” “那为什么不带人回来?” “都跟您说了要加班。就,他那个,那个长江三峡东部还是西部地区,震什么系地层,什么剖面……”她绞尽脑汁,从回忆里挖出前几天在中戏时听到的关键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也跟您说不清,反正就是项目紧急,最近全员加班。” “……” “真来不了。” 爷爷幽幽叹口气。 “还以为今年不一样了,能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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