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招足了棠梨书院姑娘们的嫉恨。一个庶女而已,怎么能压过她们。 冯玲珑在学堂里受姐姐冯城璧和小姐们排挤,回府之后,还要受嫡母的管束,生活的很是不易。 冯玲珑月貌花荣,才气过人,又得圣上亲自赐名,纵然是府中庶女,可也应该嫁给一个门第比宋国公府略低一些的青年才俊作正妻。 前世的冯玲珑,到了婚配年龄,竟然被嫡母张罗着嫁给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候爷做妾。 冯玲珑无力反抗,出阁前夕,一把剪刀割腕,结束了生命。 彼时徐琳琅自顾不暇,听到好友被许给了老侯爷,却无能为力,后来得知冯玲珑自尽,徐琳琅只觉肝肠寸断。 上一世,徐琳琅经历过诸多辉煌,诸多悲痛,其中,冯玲珑的死,就是徐琳琅最为难以释怀的事情之一。 重活一世,徐琳琅再也不是前世那个善良到软弱的徐琳琅了,经历过大风大浪,她有更坚实的臂膀,去保护那些重要的人。 “徐琳琅,这本是冯玲珑的座位,如今她回来上课了,你赶紧给让座。”严学正的态度趾高气昂,颇有命令之感。 严学正让徐琳琅给冯玲珑让座位,倒不是因为关照冯玲珑的缘故。 严学正惯会拜高踩低,之前在这清兰学舍内,就属冯玲珑的身份最为低微,严学正对那些有身份的小姐鞍前马后,却根本不把冯玲珑放在眼里,总是打发冯玲珑去做些本该严学正自己去做的事情。 现下,严学正让徐琳琅给冯玲珑让座,不过是为了为难徐琳琅罢了,毕竟清兰学舍内再无空着的桌椅。 徐琳琅并不反驳,立即收拾了自己的书本,起身让座。 冯玲珑见给自己让开座位的姑娘没了座位,不忍直接坐下,强忍着腿上酸痛,道:“夫子,那这位妹妹坐在哪里啊?” 严学正满不在乎:“就这么些桌椅,再没有空的了,她自然是站着了。” 冯玲珑觉得这样极为不妥,便又开口:“那我便和这位妹妹同坐好了,挤一挤,两个人也是能坐下的。” 严学正疾言厉色:“怎么,你也想和她站着去吗,两个人坐在一起,只顾得上说话,还顾得上读书吗,你要是想坐着就一个人坐着,不想坐着就和她一起边儿上站着去。” 冯玲珑难忍腿上酸痛,带着愧疚瞧了徐琳琅一眼,只得坐下了。 徐琳琅站在清兰学舍的后面,问严学正:“夫子,可否再搬来一套桌椅。” “这些日子书院里没有闲置的桌椅,这些日子,你先站着吧。”严学正满不在乎的说完,背着手踱步到了清兰学舍的前面,招呼一众学生:“别看了别看了,赶紧读书。” 徐琳琅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清兰学舍后面,很是突兀。 严学正得意洋洋的在清兰学舍绕了好几圈。 徐锦芙回过的,幸灾乐祸的瞧了徐琳琅好几眼。 徐琳琅手里拿着所有的书,根本腾不出手去翻阅书本。 反正徐琳琅也根本不用看那些书,索性也不装着看了,只抱着书站在后面,脑中想着留仙楼的生意。 这些日子,舅舅舅母已经把仙云楼装饰起来了。 再张罗一段时间,就能开张做生意了。 徐锦芙见徐琳琅并不看书,心内舒服了些。 正式上课,孙夫子拿着一本书走进了清兰学舍。 孙夫子不苟言笑,进来坐在了清兰学舍前面的书案上,环视一圈。 一众少女雅雀无声。 孙夫子看向徐琳琅,问道:“怎么站着。” “先生,夫子说书院内无空闲的桌椅了,故而我只能先站着。”徐琳琅如实答道。 孙夫子转向严学正,问道:“书院内都没有新的桌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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