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照垂眸,暗自算了下日子,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凸的小腹一眼,“这秘药的有效期最长不过三月,也确实该到时间了。” “夫人……” 顾夕照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言,“张太医不必慌张,我自有打算,此事也定不会连累于你。” 张太医摇了摇头,“夫人可知这秘药乃前朝禁药,虽然能让人呈现出孕脉,但食之对身体的损害极大,女子一旦服用,往后怕是……怕是很难再有孕了……” “张太医倒颇有学识,对此药竟然知晓?”顾夕照说着,眼神又耷拉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才道:“张太医不是不知,以皇上的身份,我这一辈子也是难有身孕的。” 这秘药,对开苞过的女子身体损害极大,但若仍是处|子之身,这药的副作用就减半了,只是是药三分毒,此等秘药也不可多服。 张太医嘴张了张,一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了,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日微臣看了夫人给的纸条,好奇之下,便又翻遍了祖上传下来的典籍,这才知晓了此药。” “张家的悬壶济世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顾夕照看了他一眼,又朝外唤来了蝉儿,让她把那日的香包拿了出来。 蝉儿会意,把香包拿了过来,就直接给了张太医。张太医接过香包嗅了嗅,瞬间眉头皱紧了,“夫人,这香包……” “这香包我也不知谁放在我寝宫的,这还是前两日宫人做年前大清扫时,不小心翻出来的。”顾夕照自然而然地接了他的话,“张太医可是觉得这香包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张太医又低头嗅了嗅这香包,沉吟了小会,才斟酌着道:“眼下没有拆开香包细查,微臣也不敢妄言,但这味儿,怕是对夫人的龙胎是极为不利的。” 果不其然。 顾夕照脸色微微讶异,抿了下唇瓣,才道:“张太医,这香包您拿回去,暗中查清楚了,再仔细告诉我,切莫对外人声张。” 张太医看了她一眼,“微臣自当听从夫人的吩咐。” 顾夕照朝他笑了笑,随即朝蝉儿使了个眼色,见蝉儿下去了,这才继续同张太医道:“张太医请起。你对我的照拂,我都放在心上。也请张太医放心,这次的事,断不会连累到你,今日出了这殿,龙胎依旧安稳地在我肚里。我的意思,张太医可是明白?” 张太医起身后,又忙躬身应道:“微臣明白。” 顾夕照下巴点了点,抬手一下一下抚着自己的肚子,沉默了片刻,蝉儿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她便起身,亲手把托盘上的锦盒递给了张太医。 张太医忙跪了下来,“夫人不必客气,微臣追随夫人,并不为此……” 顾夕照打断了他,“我赏张太医东西,难不成是想贿赂张太医?” 张太医忙摇头,“微臣不敢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