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串糖葫芦的柳溪摸着胃,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糖分很好地抚慰了他被稿子反复折磨的沧桑内心,连带着精神都有点愉悦了。 不过成年人的自控力在此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因为之前一直饮食不规律,他得了慢性胃炎,不敢一次性吃太多刺激性的食物。 “这个滋味真好,跟我记忆里的冰糖葫芦一模一样。前几天我出门的时候还看见有卖冰糖葫芦的,你们猜一串多少钱?十块!这不抢钱吗?我小时候才五毛……” 就这么着,还难吃的要命。 ******* 第二天上午,姬太太来订包厢,“要小的那个。” 廖初立刻联想到昨天余渝跟自己说的情况。 对那位第一个贡献给自己满意点的少年客人,廖初还是有点特殊待遇的。 于是……他在心里默默地替对方祈祷了。 系统懒洋洋拆台,“未检测到任何信仰之力。” 廖初面不改色,“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他也只能帮到这一步了。 下午四点多,姬太太果然带着姬鹏和他的小同桌来了。 那个叫高敏的小姑娘明显有些忐忑,还有点腼腆,“阿姨,在外面随便吃点就好。” 廖记餐馆可挺贵的。 姬太太很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反倒把自家儿子扔在后面,“一顿便饭而已,花不了多少钱的,而且鹏鹏的成绩进步这么多,可都是你的功劳,阿姨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看着眼前这一幕,姬鹏心里就跟做过山车似的。 一会儿觉得老妈情绪这么高涨,结果应该不会太差? 一会儿却又觉得,女人心海底针,面上看得也不能作准。 上楼梯时,余渝就冲他使了个眼色,又用力握拳: 加油啊! 姬鹏深吸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回了个握拳: 我尽量。 不管怎么说,哪怕回头挨打也认了,反正一定要把同桌摘出去! “啧啧,青春啊……” 熟悉的感慨在余渝耳边响起,吓得他直接炸毛,“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宋大爷倒背着手,不答反问:“这是要见家长了?” 余渝恨不得去捂他嘴,“您老可别乱说。” 这才多大?以后的事都没影儿呢。 再说了,小孩子家家面皮儿薄,给他们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大家认识这么久了,关系相当不错,放在外面也能当半个亲人使。 此时姬鹏少年正遭遇人生中第一次大波折,众人就挺替他着急上火的。 吱吱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这也看不见啊……” 要是在大堂就好了,万一有个什么,大家还能见缝插针劝一劝。 众人点头。 点完头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还没回家?” 这都快过年了! 吱吱嘻嘻笑道:“急什么,机票什么时候都有。” 回家后,难免要走亲戚,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各门子什么叔叔舅舅的,都嘴碎,又要催婚了。 想想就烦。 余渝刚要说晚了机票会贵,可刚一张嘴就想起来,眼前是个名过其实的富二代,就又把那劝说的话囫囵吞下去了。 廖初一掀帘子出来,就发现这群人正挨着脑袋扒在楼梯上,鬼鬼祟祟往楼上看,形迹十分可疑。 他熟练地往余渝后颈上捏了把。 余渝嗖地捂着脖子转回来,白皙的面皮上都染了血色,“干,干嘛!” 活色生香。 廖初脑海中毫无征兆地冒出来一个词。 “我还要问你们干嘛。”廖初扬着眉毛问道。 给外头的人看见,像话吗? 现在还没到饭点,餐馆里没几个客人,大多集中在一楼大厅。 可饶是这么着,偶尔还有人往这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