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老,可大宝还小,你也让着他点。” 关山自觉让大宝已经足够多。 白天大宝见不着季妧,他同样见不着。晚上回来往往也要等上许久,等到大宝故事时间结束才能拥人入怀。 这些他没有说,也懒得说。 “我刚看了你买的布料。” 关山对吃穿之类的东西向来都不在意,没头没脑的,怎么聊起这个了? “是啊,要给大宝做衣……” 季妧突然想到什么,赶忙打住。 然而已经晚了。 “没有我的。”关山强调。 季妧头疼的咝了一声。 早上关山看她那一眼,她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出等着她。 “我几斤几两,天知地知你也知,不要太高看我啊。再说了,我敢做你敢穿吗?大宝不同,他审美观还没形成,我做成什么样他也不会嫌丑……” “我也不嫌。” 嗬!话说的可真轻巧,要不怎么说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季妧没好气道“你不嫌,我嫌。大宝多高你多高?给大宝缝件衣裳,以我的速度最快也要年底,要是给你缝,两年内你就别想穿新衣了。” 关山似乎认真思索了一下。 “有道理。” 季妧撇了撇嘴“算你……” “那你给我缝荷个荷包。” 季妧“……” 她这回是真头疼了。 千不该万不该,她当初就不该绣那个荷包。 怪只怪胡大成那个嘴上没把门的。 若不是他一通瞎嚷嚷,当时还住在土屋的关山又怎会知道她在绣荷包,更不会因此猜到…… 也怪她自己。 此地无银三百两,非要说什么脱单。 关山这个心机深的,婚后某一天突然问她“脱单何意”,季妧没防备,直接就跟他说了。 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自己又把自己埋了。 不能想,越想越郁卒! 见她侧过身背对着自己,还一个劲儿喊头疼,关山搁下蒲扇,将人抱起,搁在自己上方 “你若真头疼,我有法子治头疼。” 季妧瞬间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那做不做。” 季妧趴在他胸口,有气无力道 “我说,八百年前的老陈醋,咱能不吃了吗?” “我不吃醋,我就是要个荷包。” 如果语气不那么硬邦邦,这话还有点说服力。 “那不如……我给你缝个鞋垫吧?”季妧讨价还价之余,忍痛提高了一下标准,“绣花的那种。” “娘子心意,却之不恭。” 季妧一喜。 又听他道“鞋垫要,荷包也要。” 季妧气的捶了他一下“你可真不贪心!” 关山握住她那只手,包在掌心揉了揉。 “你不是喜欢绣荷包?” “谁跟你说我喜欢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好不好。”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哼。 “为夫记得很清楚,你当时忙着绣荷包,把我交给胡大成,自己鲜少往土屋去。我当时尚在恢复期,你都能放心,可见荷包是比我重要的。” 季妧咬牙,闭眼,好想剁手。 没有这双手,也就不会一失足成千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