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大风大浪,不要波澜迭起,亦无需翻云覆雨。 关山自是能猜出她在想什么,直接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不会,我不会回去。” “真的?” 关山颔首“真的。” 季妧吁了口气,随即又觉得羞愧。 人就是这样,劝别人时头头是道,只有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会发现那些堂而皇之的话完没用。 家国大义和儿女情长之间,顾此,总要失彼。 但她当真能用自己的私心去捆缚关山吗? “其实,我只是那么一问,倘若烽烟再起,你想重新披甲……”季妧斟酌着,说的艰难而认真,“我……或许不会拦你。只要你平安,平安归来,就行了。” 关山注视着她,眸底似有微风刮过,带着仲夏夜独有的温度和温柔。 就这样过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季妧将沉重的心情甩开,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诶?我觉着这金玉粉还挺有用的,瞧痕迹又淡了不少” 油灯的光不怎么亮,为了看仔细,季妧俯身贴近。 “凑这么近都不怎么看……唔!” 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以及不断开阖的唇,关山双眸陡暗,不等季妧把话说完,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纤细的腰身,将人往前一带。 季妧还没反应过来就坐到了关山腿上,干燥粗粝的掌心抚上侧颊,关山俊朗无俦的脸随之压了下来。 第528章 验伤 天干物燥,比物更躁的是人心。 夏季的夜,浴后换上的单衣,拥在一处的炙热的身躯,比起纠缠的欢愉,其实更多的是自我折磨。 关山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宽肩劲腰,体型精悍,身形利落,隔着层薄薄的衣衫,可以充分感受到布料下的肌肉轮廓。 不过不是那种发达到虬结的筋肉,反而带着沙场锤炼出来的匀称和利落。 季妧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关山结实的腰间,一点点抓紧,又一点点松开,而后缓慢向中间游走,继而向上流连。 腹部、胸膛、肩臂,线条格外流畅。 她所过之处,犹如星火燎原,关山一度想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是不想分心,亦或者自身也在贪图什么。 直到季妧的手从肩臂又返还到领口处,他才觉出不对。 中衣的带子在给季妧开门时胡乱系了一下,本就松松垮垮,随意扯几下领口就大开。 季妧的手探进去,关山陡然绷紧了呼吸。 稍稍后撤了些距离 “季、妧。” 这俩字怎么听怎么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怎么了?” 季妧反问了一句,但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身子往前一倾,追逐了上去。 关山身板被迫后仰,以一个极为考验腰力的姿势定住。 怕季妧再胡乱动,一手托住她的后背,一手箍住腰身。 季妧丝毫没有收敛,探进去就算了,还上手摸了几把。 感觉对方已经紧绷到不行,眸光微闪,趁关山不备,一把将他肩头的中衣拉了下去。 关山觉得不能再由着她乱来了,不然今天只怕不好收场,因而飞快钳住了季妧的手腕。 季妧任由他握着,目光怔怔盯着他左肩。满眼的狡黠消失了,神情一点点凝重起来。 关山左肩处有一处疤痕,根据疤痕的形状判断,应是箭伤无疑。 而贞吉利曾经说过,在屿霞原那场大战中,他们的寇将军一箭射落敌方主帅的同时,自己左肩骨处也中了一箭。 季妧也不知为何,以往只要是关山说的,她都会信。 可马场那一幕对她的冲击实在有点大,以致于关山都否定了与寇长卿的关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