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好吧,一个两个都无辜。 季妧无奈,数落了大黄一通,警告它以后不能再随便咬人,就进了堂屋。 她走后,大宝冲大黄勾了勾手。 大黄站起身,吐着舌头摇头摆尾的走过去,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蔫样。 大宝拍了拍它的狗脑袋,一字一顿道“她们,活该。” 朱氏正在屋里生闷气,气季秀娥去季妧家都不带上她。 自打季妧房子盖成,她就眼热心馋,一直想去看看。 可是她不敢呀! 现在可不比以往了,就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再硬闯季妧家,谁知道那贱丫头疯起来会不会又打人。 她自己没那个胆,婆婆近来又被公爹管得死死得,每天忙着烧香拜佛祈求老四高中,根本没闲心管旁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大姑子突然回来了! 以往季秀娥就有春耕后回娘家住一段时间的习惯,不过这个习惯已经断了很多年,如今突然又恢复,季庆山老两口自然是高兴的不行。 朱氏谈不上不高兴,她有点怵季秀娥。 自打季秀娥失了长子,性格愈发古怪,板着脸不说话的时候,像足了公爹。 公爹自来也偏疼她,听说在她当姑娘的时候,还亲自教她认过几年字。 季秀娥在季庆山和康婆子面前没大没小惯了,嫁人生子这么多年也没改过来,拿她这个弟妹就更不当回事,说话的口气每每跟教训小辈似的。 不过这些都不打紧,只要能拿住季妧就行。 在拿服人这方面,季秀娥可比康婆子还厉害! 因此这两日,她没少在季秀娥面前说季妧坏话。 把分家后的林林总总,从头到尾大说特说了一遍,目的就是怂恿季秀娥闹上门替自己出气。 不料季秀娥听后一点反应也没有,该干啥干啥。 朱氏失望,觉得大姑子变了,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谁知今天她不过是出去上个茅坑的功夫,季秀娥就领着一拨人往季妧家去了。 朱氏气的跌脚。 追吧,人都走了有一会儿了。 不追吧,她心里跟虫爬似的不得安生。 正急得抓耳挠腮,突然瞥到一个人影撞开大门跑了进来。 定睛细瞧,不是季秀娥是哪个! “哎呀大姐!” 朱氏尖叫一声,急忙跑出厢房,把季秀娥扶起来一看,第一反应是在心里念了声佛。 这得亏着是没去成啊,瞧瞧季秀娥都变成啥样了—— 头发散了,衣服破了,鞋还跑丢了一只。 再看看她灰头土脸的惨状,朱氏颇为不可思议。 那贱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季秀娥都敢打? 同时心里又有些幸灾乐祸,瞧这样子可比当初自己还要惨呢。 “大姐,你这是咋啦?咋弄成这样了?是不是贱丫头干的?我就说她现在悍的很,寻常手段制不住她……大姐,大姐?” 朱氏假惺惺的安慰着,见季秀娥好像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而且一脸惊恐,频频往后看,好像有什么会追过来似的。 朱氏吓了一跳,别不是那贱丫头追上门来了吧! 等会儿要是看到自己,那不是连自己也要打。 这么一想,朱氏不淡定了,松开季秀娥,火烧屁股似的溜回了西厢。 季秀娥半边身子倚着朱氏,没提防她突然松手,一下子摔了个狠的,被狗咬被狗追都硬忍着没叫出来,进了家门倒是惨叫出了声。 康婆子听到动静,忙不迭从堂屋东间出来,看到闺女惨状,顿时一拍大腿,杀猪似得叫了起来“秀娥啊!秀娥,你这是咋了?你别吓唬娘啊!” 康婆子扑过去把闺女检查了一遍,见她身上并不见啥伤口,脸色却煞白煞白,像撞了邪一般,手脚都软了。 “秀娥!你别吓娘!你是咋了你倒是跟娘说说啊!是不是被那丧门星克到了?我就说她是个孽障,不把我们老季家的人克死完不会罢休!我的秀娥啊,这可咋办?你要是死了,娘可怎么活哎……” 朱氏躲在西厢,听康婆子直接嚎起了丧,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