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不是两个侄儿考中了,他都不知道京城这些高门大户有这么多小姑娘等着嫁人。 啧,竞争压力原来这么大。 骆大都督约着盛二舅喝酒时,果断拖起那些人后腿:“舅弟啊,大郎他们杏榜提名,挺多人打听他们的情况。” 盛二舅一听,不知该得意还是心塞。 盛家子孙有出息,当叔叔的自是与有荣焉,可想想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头疼啊。 读不进书就罢了,如今还把自己吃得那么圆润,与两个堂兄站在一起,谁能正眼看他? “舅弟,我觉得大郎他们的亲事不能操之过急,毕竟你们才来京城,多了解一下再说。” 盛二舅点头:“姐夫说得是。再说真要议亲,还有母亲、大哥大嫂他们做主呢。” 骆大都督放下心来。 离得远好啊,书信往返就好几个月过去了,谈婚论嫁至少一年半载。 时间还算宽裕,说不准孩子们就能两情相悦呢。 要是这么久的时间还没发生点什么,那也该死心了。 骆大都督一颗心安稳了,盛二舅却浮躁了,转头劈头盖脸把盛三郎训了一顿。 “吃吃吃,再吃就成猪崽子了,相看时人家女方看一眼掉头就走,看你还能不能娶上媳妇。” 小门小户也就罢了,现在大家贵女可不流行盲婚哑嫁,疼女儿的人家怎么也要让孩子看一眼对方是圆是扁。 就三郎这样,人家小姑娘看一眼不得哭了? 盛三郎却委屈得不行:“父亲,您比进京时也胖了不少啊。” 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胖。 盛二舅一巴掌打过去:“我这个年纪了,胖点怎么了?你怎么不和你两个堂兄比呢?” 看看两个侄儿,依然玉树临风的样子。 盛三郎不服气撇嘴:“儿子也就是比大哥、二哥少个功名。儿子自幼读书不行,您不是早接受了。至于体型,我觉得两位堂兄早晚会追上的。” 盛二舅眨眨眼,忽然没那么心塞了。 儿子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随着新科贡士的出炉,有间酒肆的生意更好了些。 总有些听闻有间酒肆大名觉得在那里做东有面子的人去尝鲜,也算是无知者无畏。 不过有位贡士带着几位同年坐下后听了价钱强撑着请了客,喜提巨额账单时昏过去了,消息传开后有间酒肆年轻面孔顿时少了许多。 据说那位贡士事后双眼发直念了许久:我单知道价格贵,可不知道那么好吃,本以为一份水盆羊肉够了,最后吃了八份! 有间酒肆渐渐恢复如常,卫羌带着心腹太监窦仁来了。 骆笙有一阵子没见到卫羌了,再见到这个男人,恶心依旧。 “许久没见骆姑娘了。”卫羌望着换了春衫的少女,眼神深沉。 那一次出手,不但没有如愿以偿,反而添了隐患,对他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也因此,这些日子除了必要再没出宫。 站在酒香萦绕的大堂里,卫羌只觉呼吸都痛快许多。 东宫的压抑,真的受够了。 卫羌冲窦仁递了个眼色,而后笑问:“骆姑娘可否陪我喝一杯?” 骆笙微笑:“恐怕要对殿下说声抱歉了,身为东家,我从不陪酒。” 卫羌笑意微僵,只好自己找个台阶下:“既然这样,就不勉强骆姑娘了。有些日子没来,酒肆有没有添新菜?” “蔻儿,来给殿下报个菜名。”骆笙懒洋洋吩咐一声。 看着漫不经心的少女,卫羌暗暗皱眉。 骆姑娘油盐不进,想从她这里入手太难。 想来也是,骆姑娘十二三岁时见了美男子就动手抢,见多识广,岂会像寻常少女一样与年轻男子说几句话就脸红心跳动芳心。 说来说去,要得偿所愿还是要解决她身份上的障碍。 这时窦仁趁着二人说话的工夫溜进了后院,看着劈柴的少年与监工的壮汉傻了眼。 他溜进来是想与厨娘接触一番,看看是不是清阳郡主身边那位擅长厨艺的大丫鬟秀月,怎么院子里有人? 许栖拎着斧头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