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晗脑海中走马灯闪过或精致、或俊俏、或风流的几张面孔。 不得不说,骆姑娘的眼光还不错。 卫晗手中桂花糕已经吃完,因为还在想着骆姑娘的面首们,无意咬到了手指。 这一疼,登时拉回了思绪。 卫晗一脸严肃放下手,端起了茶杯。 骆辰猛地抽了抽嘴角。 别以为装严肃他就没看到! 吃个桂花糕居然能咬到手,这男人一点不靠谱,根本不适合当姐夫。 盯着盘中渐少的糕点,少年又有了新想法:或许是桂花糕太好吃? 他伸手拿起一块桂花糕吃起来。 吃到口的瞬间,少年满意眯了眯眼。 安国公府里里外外都换上了白色,灵堂布置起来,开始接受亲朋好友的吊唁。 亲朋好友只是代指,如安国公府这般门第,皇亲贵胄、文武百官乃至小官小吏都会来人祭奠,最不济也会遣人把祭礼送到。 安国公夫人之死一时间盖过之前流传的八卦,成为京城上下热议之事。 安国公夫人要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才出殡,每日都有数不清的人上门吊唁。几日下来,跪在灵案边陪祭的安国公世子夫妇与朱二郎便瘦了一圈。 穿麻衣,喝稀粥,跪肿膝盖也就罢了,对朱二郎来说,更难的是心里的煎熬。 母亲指甲缝里的褐色让他心底的怀疑如野草疯狂滋生,更令他不安的是二妹一直没有出现。 二妹又不是风吹就倒的体质,怎么可能连母亲的丧事都参加不了。 二妹该不会也出事了吧? 等到天黑下来,没了上门吊唁的客人,安国公世子等人摇摇欲坠起身,这才稍稍能休息一下。 灵堂这里自有穿了孝服的仆从彻夜守着,以保长明灯不熄。 朱二郎没有回房,小心避过仆从去了朱含霜的住处。 他之前来过一次,不过在院门口就被守门的婆子拦下来了。 朱二郎摸了摸荷包,上前叩门。 院门开了,婆子一看是朱二郎,暗暗叫苦。 二公子怎么又来了! 之前管事就叮嘱过了,不许任何人来看二姑娘,哪怕两位公子与世子夫人也不例外。 “二公子有事吗?”婆子挡着门口,干笑着问。 “我来看看二妹。” 婆子勉强扯出个笑容:“二公子,您就别为难老奴了,不让人打扰二姑娘是国公爷吩咐下来的。” 朱二郎扯下腰间荷包,塞进婆子手里:“张妈妈行个方便,我就看二妹一眼,最多说一会儿话就走,不会惹出麻烦的。” 拿着沉甸甸的荷包,婆子犹豫了一下。 只是让进去说几句话就有好处可拿,这种好事不是常有的。 朱二郎一见婆子的反应有戏,忙道:“张妈妈通融一下吧,我母亲过世了,又一直见不到妹妹,我心里不踏实。” 婆子捏了捏鼓鼓的荷包,侧开了身子:“那二公子快一些,不要久留。” 朱二郎敷衍点头,快步走了进去。 婆子飞快关上院门,打开荷包看了一眼。 这一看,眼睛不由直了。 二公子出手好大方,竟是一荷包金锞子。 守着朱含霜的自然不止婆子一人,另有两个丫鬟守在屋里。 见朱二郎走来,两个丫鬟一愣,下意识便要拦着。 朱二郎故技重施给两个丫鬟塞了金钗,终于见到了朱含霜。 屋中光线不甚明亮,朱含霜披头散发,只穿着一身雪白中衣抱膝坐在床榻上,乍一看去仿佛女鬼。 朱二郎看傻了眼,不由大惊:“二妹,你不是病了么,怎么成了这样?” 朱含霜缓缓转头看向朱二郎这里,眼中一亮猛然跳下床:“二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大概是许久没有活动了,她脚一落地便一个趔趄,身子往前栽去。 朱二郎箭步冲过去,把她扶住。 靠近后看得清楚,朱二郎越发震惊。 几日不见,二妹竟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二妹,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