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书面上不动声色:“夫人许是闻错了,胡子怎么会香呢?” “对啊,胡子怎么会香呢?”尚书夫人凑近了,眉一挑,“老爷下馆子了?” 赵尚书忙道:“有人请客!” “有没有人请客不打紧,老爷说说这馆子在哪条街上,叫个什么名儿?” 这也太香了,可见那馆子的饭菜错不了。 “就在青杏街上,叫有间酒肆。” “有间酒肆?” 赵尚书点头:“名字虽直白了点儿,酒菜是真好吃。对了,这酒肆是骆大都督的掌上明珠开的。” “那个骆姑娘?”尚书夫人音量陡然拔高。 赵尚书忙安抚:“夫人你看我这胡子都一大把了,不怕骆姑娘。” 尚书夫人瞅一瞅自家糟老头子,点头。 说得也是。 不过她本来是想去尝尝,既然酒肆是骆姑娘开的,就算了。 “睡吧。”尚书夫人歇了心思,重新躺好。 可香味依然往鼻端钻。 尚书夫人睁开眼,拍了拍枕边人。 “又怎么了?”赵尚书叹口气。 酒足饭饱,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一觉了。 “老爷要是再去,带些吃食回家。” 她不想去,但能让老爷带回来尝尝啊。 赵尚书内心一阵激动。 这是走运了吗?他都做好花私房钱的准备了,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夫人若是想吃,那我明日再去一趟就是。”赵尚书轻咳一声,“就是酒菜价钱有点贵——” “贵有贵的道理。老爷明日多带些银钱去。” “行。”赵尚书中气十足应下。 翌日。 骆大都督问下人:“姑娘出门了吗?” “姑娘在演武场。” 骆大都督一想也是。 笙儿那间酒肆据说只做晚市,自然不用太早出门。 骆大都督抬脚去了演武场。 骆笙正在练习射箭。 一张弓,一支箭。 当她不知第多少次弯弓射箭后,自然而然就投入了全部心神。 羽箭正中靶心。 “好箭法!”骆大都督抚掌。 骆笙猛转身,拉满弓弦正对准骆大都督。 骆大都督一愣,随后笑着走过来,十分自然揉了揉骆笙的发:“笙儿,你练射箭练糊涂了。” 骆笙握着弯弓的手微不可察颤了颤,把弓箭收起。 “父亲突然抚掌,吓我一跳。” 骆大都督笑起来:“在府中笙儿还担心有歹人?” 骆笙语气平静:“进京路上遇到过劫匪,之后就总忍不住紧张。” 骆大都督一听很是心疼,宽慰道:“笙儿放心,为父已经派你五哥前去剿匪,前几日你五哥回来复命,说沿途匪患已经解决。” 骆笙心中产生一丝动容。 这丝动容不是为她,而是为骆姑娘。 骆姑娘有一位疼她入骨的父亲。 既然如此—— 她想了想,从荷包中取出一物放入骆大都督手心:“父亲可见过此物?” 骆大都督定睛一看,是一枚长不过三寸的桃木斧。 “父亲见过么?” 骆大都督摇头:“这类挂件很寻常,要说特殊,就要看桃木斧上的花纹是否有特殊含义。” “这么说,父亲也没留意过有谁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