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有底下人去操心。內侍们做得多了,哪一位喜欢什么都摸得清,不会出差错。 李固问:“然后呢?” 福春道:“然后永宁殿下便回去了。看着也笑盈盈的,没什么事。” 李固问:“那东西有什么特别吗?” 福春道:“百年古砚,匠师珍品。” 库里的东西,不全都是这样的吗?等于是没有任何特别。 但谢玉璋只跟贵妃来往,从未主动去与景澜宫和玉藻宫打过交道,她是什么眼界,又怎么会冒冒失失为了一方砚台突破这个边界。 李固沉默了一下,道:“知道了。” 邓婉等她的心腹回来禀报,却没想到等来了她的母亲。 邓夫人脸上还有怒意,告状:“谢氏欺人太甚!” 邓婉吃惊:“发生了什么事?” 邓夫人道:“她把九郎打得鼻青脸肿!” 邓婉更惊:“何时的事?” 邓夫人道:“便是上午的事!” 这个时间说明,谢玉璋打了邓九郎,便直接面不改色地入宫来见她?她果然不是真的为个砚台。 邓婉沉住气,问:“她为什么要打九郎?” 邓夫人怒道:“九郎不过送他幅画,九郎性子疏狂些,却也不是浪荡登徒子,未曾欺人于暗室过!谢氏却蛮不讲理,使人伤他!” 邓婉却并不直接采信她的话,她对心腹说:“你说。” 心腹不敢看邓夫人,垂头道:“九郎以那方松山溪涧水波纹的砚台与人打赌,说要作永宁公主的、的入幕之宾。” 邓婉又惊又怒:“混账!” 邓婉虽是嫡女,却并非邓家长房。昔年河西乱止,李固杀人杀到手软,霍王两姓覆灭,众世家战战。结盟之时不敢拿庶女来敷衍他,却也舍不得真正的长房嫡女,最后推出来的便是邓婉。 想来崔盈娘也是差不多情况。邓婉以前见过几个崔氏女,却并未见过崔盈娘。 邓婉母亲连生两胎都夭折了,生她时又伤了身体,祖母便将她抱去抚养。母亲身体休养好后,又是两胎连续夭折,一直到九郎才立住了。 父亲不是长子,性情也是闲云野鹤般的一个人,九郎有母亲宠着,又素来向父亲看齐,虽不曾做过恶事,但也养成了疏狂的性子。 邓婉原是不许他上京,便是怕他惹事。强令父亲放他在河西读书,母亲对此事一直颇有微辞。 这次李固欲要重立弘文馆,施恩与众,邓婉便许了邓九入京。不料他才入京,便干出这种混账事! 邓夫人道:“年轻郎君风流些,有什么!” 邓婉斥道:“他要风流,去跟他房里人风流去。谢氏是一品公主,和我同级!他哪来的胆子!” 但她立刻就知道弟弟哪来的胆子了,因为她的母亲说:“又不是真公主!” 邓婉大怒,厉声道;“母亲慎言!她有金印!有玉册!陛下御口亲封!如何不是真公主!” 邓夫人还欲再说,邓婉喝道:“母亲是看不上朝廷典制,还是看不起陛下威严?” 这就没法再说了,邓夫人气虚,只道:“那也不该动手打人。” “打人算什么?”邓婉道,“她能自漠北风光趟回来,别说打人,我怕是杀人的事她也做过。九郎这样羞辱她,只是打一顿,已经算是轻的了。便是我,要有人这样羞辱我,你且看我忍不忍!” 邓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