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便隐约觉察出了什么,于她也并无用处。 她又回想起今生,因她和俟利弗亲密,老头子对她说的话比前世多得多。 还活着的儿子中老头子最喜欢的其实是屠耆堂。老头子说过,单论性格而言,屠耆堂才最像他。 可惜,屠耆堂没有一个姓阿史德的母妃。他的母亲来自一个小部落。 老头子那么厉害,也一样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除非他举起屠刀将阿史德氏也灭了,可那也是他的舅家——老头子的母亲也是姓阿史德的。 谢玉璋思绪纷乱地想着,渐渐竟睡着了。再醒过来,是因为外帐嘈杂了起来,她的丈夫……来了。 乌维果真没喝醉,他过来之前还特意饮了解酒汤,神智算是相当清明,顶多有些微醺而已。而这种微醺其实与酒精无关。 他走进谢玉璋的大帐,侍女们行动井然,温柔有礼地恭迎他。两个打帘子的侍女躬身为他打开了隔开内外帐的毡帘。 乌维的心跳有点快。 没有男人进过赵公主谢玉璋的内帐,不不,连女人都没有。便是扎达雅丽过来做客,也只是在外帐受招待而已。 他的父汗因为要恪守誓言,甚至连外帐都不曾踏入过。 赵公主的内帐,到底什么样子呢? 乌维心中滚热,快步走了进去。 一步踏入,明明身在漠北的一间毡房,却好像踏进了异域。 摆设尽是中原风格,雅丽清新,乌维虽不懂那些东西都是什么,却一望就知是少女的闺房。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却并不干燥,连呼吸都似乎格外的温润。 但乌维没想到进了内帐也不能一眼看到谢玉璋,竟还有人高的屏风隔开了空间。精致的刺绣后面影影绰绰能看到床帐的影子。 似乎有个人刚刚慵懒坐起。 那人问:“乌维,喝酒了吗?” 声音微沙,像是刚睡醒,带着惺忪之感,别样动人。 乌维笑道:“你放心,我没醉。” 当年父汗接了宝华公主的当晚,醉闯她的帐子,惹得她生了好大的气,一直不肯理父汗。这早就是众人皆知的笑谈了。父汗也因此才被逼着立誓在她十七岁前不踏入她的帐子。 想来,她是很讨厌男人喝醉的。 女人都不喜欢喝醉的男人,便是扎达雅丽也不喜欢。少年时他若喝醉还跑到她那里去,她总是给他重重的惩罚,到后来他很大了,她才不那样做…… 屏风后谢玉璋似是抬起手臂揉了揉眼,“哦”了一声,道:“先洗澡吧。” 侍女们进来掀开了浴桶的盖子,热气腾腾,带着沁人心脾的香气。侍女们用火钳摘下浴桶壁上挂着的细长铁桶一样的东西。 那里面装着碳,浸在水中,水才能一直热着。 这些精致的物件都是中原人的东西,中原人真是懂得享受。 两名女奴上来为乌维宽衣解带,侍女们趁机退下,将公主的丈夫交给了女奴。 乌维在女奴的服侍下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昔日大家取笑俟利弗的“里三层外三层,洗脱三层皮”,俟利弗没享受到,应在了乌维的身上。 穿上了柔软的绫袍,乌维甩开女奴,快步地绕到了屏风后面。一眼先看到绯红深衣的下摆散开,小月退雪白如盐,玉足纤细秀美。 谢玉璋撑头横卧,鸦青长发迤逦在枕间,正无聊地翻着一本书。 曲线起伏,跌宕得令人口干舌燥。 听见脚步声,谢玉璋抬眼,把书扔到一边,撑起身体,抱怨:“好慢啊。” 乌维血向下涌,大步过去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谢玉璋惊呼一声,瞪他:“你轻点,不许弄疼我!” 乌维忙哄她:“好好,我轻点!” 说着,便忍不住嗅那颈间女儿体香,又掌心娇软口口得令人心荡神驰,乌维馋她已久,哪里还忍得住,翻身将她压在口口下,便去扯那衣带,掀那衣摆。 那衣料柔软垂顺,勾勒出玲珑曲线,看得明明白白,就同他一样,绫袍之内什么也没有。 乌维血脉贲张,不意谢玉璋却按住了他的手,盯着他喊道:“阿史那乌维。” 乌维微顿,谢玉璋猛用力翻口口将他压在了口口下,骑在了他口口上:“阿史那乌维!” 乌维乎吸急促:“宝华!宝贝!” 眼前却忽然刀光一闪,谢玉璋竟从枕下抽出了那柄金刀,抵在了他的喉头。 乌维诧异。但他是战士,能察觉到谢玉璋并无杀意。 她乌发瀑布一般垂下,衣襟松散,露出雪一样的肩头,手持金刀,双目冷然。 令乌维兴奋莫名:“宝华,你要做什么?” “阿史那乌维,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