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忽然有女人尖叫了起来。 “头!头!死人啦!”猝不及防受了惊吓的女人大叫。 赵人们惊疑不定地围过来,对王忠马上那颗还滴血的人头指指点点。 有人认出来了,惊叫:“那、那不是马、马将军吗?” 谢玉璋勒住马。 这次不用她开口,王忠已经大声道:“马建业狂悖欺主,已被诛杀!大家别惊惶,无事的!” 谢玉璋开口道:“马建业之事与大家无关,大家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散了吧。” 说完,一催马朝自己的大帐去了。 比起马建业,赵人们对王忠熟稔得多。有胆子大的男人们围上去拦住王忠几个,问:“王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忠道:“我只是个校尉,别叫我将军。” 又道:“别急,待会给你们个说法。” 说完,王忠、李勇等人也催马跟上。几个护卫则得了谢玉璋的命令,有人前往营房召集各旅的旅帅,又有人去通知公主家臣们,还有人前往民房召唤各组的管事们。 公主卫队首领之位易主,涉及到的权力更迭、人员调整,对所有这些赵人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谢玉璋回到大帐,林斐急急迎上来。谢玉璋和她四手相握,四目相对。 “成了?”林斐问。 “成了。”谢玉璋点头。 林斐从谢玉璋的眼睛里看到了光芒。 这光芒不仅仅是做成了一件事的喜悦,这光芒是发自更深处,令谢玉璋整个人都仿佛变得明亮了。 她给她讲述那个“梦”时眼中的那些哀伤、沉痛,仿佛都被这光芒净化了。 林斐露出了笑意,攥紧了谢玉璋的手。 第53章 说起来,这是自谢玉璋和她的人在漠北安定下来之后,召开的第一次大型集会。但凡身上有点职责有点头脸的人都来了。 他们聚在谢玉璋的大帐前,大多已经听说了马建业伏诛的消息,三五一群,与相识的人嗡嗡议论。 大帐的毡帘自里面撩开,人群便是一静。 先出来的却是两个侍女,她们恭敬打着毡帘,后面出来的才是谢玉璋。 她依然穿着骑装,腰肢勒得纤细,一柄乌黑的匕首别在腰间,从不离身。 她走出大帐,站在台阶上,扫视众人。 众人都静下来。袁聿是公主家令,按规矩来说,谢玉璋之下,便是他了。他便站出来,叉手:“殿下,我等听说,马建业被诛杀,不知真假?究竟如何,还请殿下公示于我等。” 谢玉璋颔首,上前一步,提气沉声,道:“马建业狂悖欺主,多次不遵从本宫的号令。本宫虽和亲至此,远离故土,却也容不得他这般对我,故而诛之。” 她声音铿锵 ,说完,顿了顿,又道:“也望大家引以为戒,勿要如他这般。大家千里迢迢随宝华而来,这一生,我们注定捆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宝华当竭尽全力令大家活得更好。也望大家各安其位,各履其责,我们君臣上下一心,在这里才能立得住,立得稳!” 袁聿提声道:“殿下说的是!臣等皆遵殿下号令,兢兢业业,决无二心!” 王忠率先拔刀单膝跪下,声音洪亮:“末将此生效忠于殿下,决无二心!” 马建业一死,卫队便以王忠为尊。且他本就比马建业得人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