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子民。 那一片地方是新划出来的,特特给谢玉璋的人准备的。毡房都是新造的,整齐划一,看着倒也挺有兴旺气象。 谢玉璋他们巡视到这里的时候,人们正忙忙碌碌,架了锅煮化积雪,又用热水化了冻土和泥。 阿史那问:“他们在做什么呢?” 谢玉璋道:“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做过。” 阿史那夹马上前,众人见到公主殿下和老可汗共乘而来,纷纷停下手行礼。 谢玉璋眉眼温和,问:“这是做什么呢?” 被问的是个老者,大约是个匠人,恭敬地道:“回禀殿下,毡房里都挖好了火塘,火塘烧饭咱们用的不是太惯,便想着稍微改造一下,弄个简单的灶。” 谢玉璋问:“你是泥瓦匠吗?” 老人笑道;“小人是木匠。这点活简单,男人家大多都能做。不须得非泥瓦匠不可。” “那就好。”谢玉璋道,“你们看着弄弄,但是别弄太麻烦的。部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迁移呢,带不走的,也别影响毡房的拆装。” 谢玉璋其实知道,明年夏季汗国王帐就要迁移回祖地了。 她那个孩子,便是在这一趟迁移中没了的,连她自己都险些没了。 谢玉璋转头给阿史那翻译了,阿史那很高兴:“你的人很快就会适应这里的生活,成为真正的草原子民。” 谢玉璋心中一动,趁机道:“那我的卫队怎么办呢?” 阿史那问:“卫队怎么了?” 谢玉璋愁道:“从前在家乡,他们都是一边屯田一边服兵役的。但是在这里,没有田给他们种,可要怎么办呢?” 阿史那哈哈大笑:“小傻瓜,我们漠北人不种田不照样雄兵几十万吗?没有田种就放牧,养牛羊才是我们过日子的方式。” 谢玉璋追问:“但是怎么练兵呢?我的卫队全是步兵,怎么才能把他们都变成和可汗的战士一样的骑兵呢?” 阿史那看着怀里的小美人。精致玲珑,像白玉雕刻的人似的,张嘴却在问骑兵怎么练。 “你想把他们变成骑兵?”他饶有兴味地问。 谢玉璋诧异反问:“汗国的战士不都是骑兵吗?我既入了汗国,我的人就是可汗的人,我的卫士就是可汗的战士,他们现在太弱了,不变强一些,以后跟着可汗出去,也太给可汗丢脸了吧!” 阿史那笑得胸膛震动。 以他的年纪阅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谢玉璋的套路,但美人故意露出来的这点小狡黠,格外有趣。 “好孩子,你别急。”他笑着说,“你想练骑兵,得先有好马。现在太冷了,让你的人先适应这里的生活,等开了春,我送你一批战马!” 慷慨许诺。 实则谢玉璋是他的女人,正如她适才所说,她的人和她的财产,其实都属于阿史那。 阿史那不管给她什么,牛羊奴隶也好,战马也好,于他都不过是左手交到右手里而已。 于谢玉璋,却是一个极好的开端。 她的笑靥便甜美得像初绽的花朵,主动抱了一下阿史那:“可汗是草原上最大方的男人!” 阿史那老了,内心里不是不自知。 从前年轻的时候女人们为了他大打出手,现在老了,想睡年轻的女人,她们虽然不敢不顺从,也强颜欢笑着,可那种不情不愿怎么能跟谢玉璋因喜悦和开心而发光的脸庞比。 她一点也不嫌弃他老,愿意亲近他,不肯同房也肯定只是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