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果!”林斐握紧谢玉璋的手,告诉她,“这是你亲手造成的改变啊!” 林斐的话给谢玉璋今天哭了一天哭得混沌了的脑子注入了一丝清明。 是的,若不论过程,单以结果论,她入草原的第一道坎,已经迈过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说得对。我不该自怨自艾了,我已经这么努力了,决不让那些事情再重演一遍!” “这才对。”林斐欣慰地笑了。 她心中又泛起一个疑问,她便问:“珠珠,你给我讲了那么多,全是你的遭遇。只说最后是我陪在你身边?可那些事发生的时候我在哪里呢?我难道眼睁睁看着你遭遇这些事什么都不做吗?我不信的。” 谢玉璋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心脏像被看不见的手狠狠攥住一样疼痛。 你……不是什么都没做,你是,做得太多太多了! 你不惜此身,事事挡在我前面。我经历的,你都经历了,我没经历的,你也经历了。 为了我,你侍奉阿史那,你侍奉夏尔丹,你侍奉乌维。最后,我们都以为此生就会留在草原,都以为乌维可以依靠的时候,你决定停药,给乌维生孩子。 不,你哪里是为乌维生孩子啊。 阿斐,你从未说过,可我知道。 你那是,为我生孩子啊。 【我们中原人认为正妻是男人所有孩子共同的母亲。】 阿斐,在你心里,只奉我为主,只认我为正位。所以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所以你生下了他们。 只因为,我这为难产伤过的破败身子,再孕育不了孩子。 谢玉璋搂住林斐,她声音发抖:“你不要问,不要问。” 林斐沉默了许久,抱住她:“好,我不问。” 谢玉璋在她温暖的怀抱里渐渐停止发抖,但她紧紧搂住林斐不肯放开。 “阿斐,以后我跟你,”谢玉璋脸埋在林斐的肩头,“决不再分离。” “当然了,不然我追来干什么。”林斐欣慰说,“你不许再丢下我了。” 她说:“当年,我便对母亲的在天之灵发过誓,此生和你,绝不分离。” 【而我,决不跟我的公主分离。】 第44章 谢玉璋说了不理阿史那,便不理阿史那。反正天这么冷,她都缩在车里和林斐说话。 阿史那被国师逼着对祖神发了誓,在赵公主满十七岁之前不踏入她的帐子。他也识趣,真的不再往谢玉璋的帐子去,只是白日里过来凑在谢玉璋的车旁隔着窗子跟她说说话。 他嗓门老大,说话如打雷一般,脸皮也厚,谢玉璋不理他他也不在意。 他说:“宝华啊,今天有太阳,出来骑马吧!” 谢玉璋说:“我要被冻成冰块了,才不出去!” 他说:“宝华啊,你那匹马太肥了,是河西马吧?比不上我们漠北的马,我送你一匹真正的宝马吧!” 谢玉璋说:“你的马不好看,我不喜欢!” 每次阿史那碰一鼻子灰回去,他身边的人都笑得前仰后伏。 “这还得好几年呢,可汗可有得磨了!”他们哈哈大笑。 阿史那笑呵呵地摆摆手说:“长大就好了。” 林斐和谢玉璋同车,她看着她,沉默许久才问:“他喜欢你这样?” “是。”谢玉璋神情平静,“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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