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了。 和文乔离婚了,两人的小家不再是他们的家,也因为离婚这件事遭到母亲排斥,连那个家都回不去了。天下之大,城市里人来人往,这是宫徵羽第一次产生无家可归的感觉。 他想借酒消愁,但职业习惯让他没办法去酒吧买醉,只能戴着口罩进了超市,买了啤酒回到车上,坐在车上一罐又一罐地喝。 他是真的不喜欢喝酒,也不擅长喝酒,他从根源处讨厌各种酒类的味道,也很不屑遇事买醉的懦弱的人,但他现在正在做着这些,做着他曾经最看不起的事情。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将空了的罐子丢进垃圾桶,拿出手机叫了代驾,在等代驾来的时候,忽然就拨了一个电话。 陆觉非在会所里接起电话,百无聊赖道:“宫先生主动给我打电话,真是稀奇。”他朝站在他不远处的文乔点点头,接过衣服示意她可以走了,文乔却因为他话里的“宫先生”三个字停住了脚步。 陆觉非已经转过身去准备换衣服了,没注意到她还没走,一边解浴袍带子一边和电话那头的宫徵羽说话。 “你在哪。”宫徵羽的声音通过电流传送过来,比平时听起来更富有磁性,可惜和他对话的人是陆觉非,是个不怎么会欣赏他的同性。 “宫先生这是怎么了,今天还关心起我的行踪来了,我们的关系没有好到要告知你我在哪儿的程度吧?”陆觉非反问了一句,语调嘲弄,他说话间已经脱掉了浴袍,文乔一眼望去就瞧见了他赤条条的脊背,她瞬间转过头去,踩着高跟鞋快步跑向门口。 陆觉非动作一顿,高跟鞋的声音太明显了,他想忽视都难,他快速回头,盯着正在关门的文乔问:“文乔?你怎么才走——”低头看看自己,他莫名红了脸,“你看见多少???” 文乔扒在门上,被他那么一喊下意识回过头来,刚才她可能还只是看见了个后背,现在可不一样了。 文乔屏住呼吸,语调极其尴尬道:“刚才其实没看见什么。”略顿,慢慢收回视线,十分坦白道,“但现在什么都看见了。” 陆觉非:“……” 太尴尬了,尴尬到都不敢彼此的眼睛,文乔说完话就赶紧走了,陆觉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电话那头将他们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的宫徵羽情绪就更加微妙了。 等陆觉非反应过来,再要去应付电话里的人时,就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神经病。”陆觉非握着手机低咒一句,“该死的宫徵羽,什么时候打电话不行,偏要这个时候打,简直就是我的克星。”想到因为接这个电话没注意到文乔还在就脱了浴袍,还傻乎乎把她叫住让她看了个彻底,陆觉非就觉得会所准备的满桌子美味佳肴都失去了香味。 “早晚有一天得让你体会一下我的感受。”陆觉非黑着脸,有个计划在心里渐渐成型。 文乔离开会所的脚步略显匆忙,陆觉非的身体好像有魔力一样不断出现在她脑海中,长这么大除了宫徵羽之外再也没见过什么男体的文乔是真的有点上头。 她魂不守舍地上了出租车,回家的路上都还在纠结明天该怎么面对顶头上司。 完了,不能再想了,就这么一想,陆觉非肌理匀称的身体线条,那完全不输给宫徵羽的宽肩窄腰就再次出现在她脑海里,那画面清晰到让文乔以为他就在眼前。 鼻子有些热热的,文乔抬起下巴捂住鼻子,避免自己流鼻血。 艳福不浅。 她在心里默默评价了自己今天的遭遇。 不过…… 宫徵羽为什么要给陆觉非打电话,还要问他在哪里? 看陆觉非的态度,他大概很少直接和他联络的。 应该是有工作要谈吧,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呢,文乔放下捂着鼻子的手,慢慢吐了口气。 当天晚上文乔做了个梦。梦里白纱翻飞,没穿衣服的陆觉非在白纱里走来走去,走得她心烦意乱。然后画面忽然翻转,变成无尽的黑暗,黑暗里她看见了自己,也看见了她的前夫。 梦里的宫徵羽在躺着睡觉,他好像很不安,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她半蹲在他身边,盯着他挺拔坚毅的鼻子,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他削薄的唇瓣上。他在呼吸,胸膛起起伏伏,那片胸膛和最初出现在她梦里的陆觉非一样,是光着的。 文乔被吓醒了。 她抹掉额头的汗,觉得自己有必要喝点水冷静一下。 深夜,住宅楼下,路灯照耀着一辆黑色轿车,车子里的人也需要冷静一下。 宫徵羽没让代驾开车送他回家,而是让对方直接把他送到了这里。 代驾走后他就坐在车上这么耗着,既不离开也m.wedaliAn.COm